“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,你還這樣賭!”
“家裏這個爛攤子的光景,是一天也活不下去。”
“你有點錢,你就過去賭。”
“這日子該怎麼過!”
江凡頭疼欲裂的迷蒙的望著周圍的一切,隻見土炕邊上,一個女子將眼淚蹭蹭的抹著,哭的梨花帶雨。
透風的窗戶裏麵,湊出了幾個眼睛,嬉笑的看著裏麵。
屋內的陳設也不是充滿酒精味道的病床,而且一個熟悉又破爛的土房子。
他不是正在去參加商貿會議中,因為迎麵撞來的一個路虎,陷入昏迷了嗎。
“你看到江家那個小子沒,你說當初知青隊裏麵的一枝花兒尚玉雪,怎麼就看上他了。”
“這日子過成這樣的,還不如嫁給隔壁的光棍呢。”
“我看一枝花,現在活成了一個笑話。”
尚玉雪?
突然江凡腦袋中一下子清醒了,轉身就看到坐在角落中,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,等看清後,江凡狠狠的掐了一下子。
真的很疼!
這居然是真的!
重生回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。
等到震驚過後,江冷靜分析了當下的情況
現在的他一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,仗著一張堪比明星小鮮肉眉目俊朗的好臉蛋,讓當時上下上山下鄉當知青尚玉雪一見傾心。
要知道尚玉雪長唇紅齒白,宛若剛剛盛開的梨花一樣,高中文憑,也是十裏八鄉的一枝花。
據說她是從北京市
下鄉的,本來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名額。
但是此刻尚玉雪已經與他有了肌膚之親。
所以被迫準備留下來嫁給他,當時家裏日子過的緊巴巴的,尚玉雪還沒過門就過來了。
江凡好吃又好賭,有點閑錢就出去,家裏現在連米下鍋都沒有了。
天天就靠著尚玉雪在壓麵條機,給人家做一些針線活,縫縫補補的,然後掙一點小錢,勉強的過日子。
後來,江凡不顧家裏反對,出去逛,還沒有逛出個名堂來,得到了尚玉雪去世的消息,她當時已經懷孕了。
還要去上工,但是營養不良得了子癇高血壓發作人進醫院了,當時的醫療條件很有局限,甚至麻藥都沒有,尚玉雪是生生的被疼死的,連著肚子裏麵未出世的孩子,也一起去了。
江凡痛改前非,發憤圖強,迎著改革開放的風潮,成了億萬總裁
可是這一切都是空的,每天的上升的金額,都是空的,他最重要的人已經走了,當時父母也是在他上升期的時候,匆匆的的走了。
人到最後一刻是沒有給尚玉雪沒有給最愛的人好生活的執念,腦子裏都是她死去的時候,沒有讓她過一天的好日子。
想到這裏,江凡不由的眼淚濕潤了,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難過。
既然老天又給了他重生一次的機會,這一次他要從新給他們一個好生活!
“哐當。”一聲,破破爛爛的門框瞬間就被踩掉
了。
江大樹憨厚的臉含著怒氣,轉頭說道:“看啥子看,地裏麵沒活,就知道趴著門口聽牆根。”
“走走走!”
周圍的人那肯,伸著脖子看著說道:“我說江老漢,你看看你兒子的這個婆姨還養的活嗎,養不活,不行就尋給我吧!”
江大樹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拿著手中的笤帚,就要打過去。
周圍人也笑著一哄而散了,眼裏麵全是輕蔑,看著江家的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