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之師門成長(1 / 2)

一隻手搖晃著多多,“多多,快醒醒。”多多揉著眼睛從書案上爬起身來,“哥哥真討厭,人家正準備吃鮮花餅。”然後右手袖子一抹,擦去嘴邊的口水。“鮮花餅好吃嗎?”“不知道,我還沒來得及吃。”多多的眼睛完全張開了,卻看到麵前站著的不是黑黑瘦瘦的哥哥,而是豐神俊逸的道裝少年。“美人師父!多多好想你!”多多滿心歡喜,她今天可是一整天都沒有看到美人師父了。今日是玄天宗掌門與門中長老議事的日子,司徒長樂雖沒有在門中掌事,但畢竟是掌門的師弟,因而也要在場。臨行前交待了兩個孩子讀書習字,卻沒想到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番情形。“道長,多多昨晚睡得不踏實,所以有些乏了……她沒睡多會兒!”羅傑紅著臉說。這道長人雖年少,但要求極嚴,要他們每日五更就要起身。他在滿香樓做小廝時已經習慣了早起,倒不覺得累,可多多那時都睡到辰時才起,如今拂曉時分就要起身,難怪每日晨課都昏昏欲睡。今日司徒長樂不在,就真得睡著了。司徒長樂沒有理會羅傑,隻對著多多,“師父臨行前怎麼說的?”“師父說要把昨天學的字都寫十遍,還要把師父教的文背下來。”多多發現美人師父似乎有些不高興,不敢再嬉皮笑臉,站直了身子,微低著腦袋。“那你都寫了些什麼?”多多沒吱聲。平日的美人師父溫和得像他親手煮的小米粥,可現在冷冰冰的像以前在滿香樓喝的大米粥。司徒長樂拿起案上的白紙,上麵一個字也沒有,隻有幾團黑乎乎的印跡,一看便知是幼兒在亂塗亂畫。“一個字都沒寫,你居然還有心思睡覺?”司徒長樂生氣了,這孩子聰明是聰明,可就是有些不好的品性,不若羅傑勤奮好學。“多多睏了。”多多的聲音小小的,好像不敢說話似的,眼睛裏也快滴出眼淚來。美人師父好壞,每天都要她天不亮就起身,以前在滿香樓,都是哥哥做完早上的活再來叫她起身。“道長,您責罰我吧,是我不好,我不該不叫醒她。”見多多要哭了,羅傑著急了,他確實存心讓她偷懶。“你當然有錯。不遵師訓乃是對師門的不敬,你不但不阻止,反而還縱容她。對自己的親人無法束之於規矩,又如何以國家王法約束萬民,就你這樣,還能做青天大老爺?”羅傑聞言麵色一震,低頭應道:“道長說的極是,羅傑記下了,以後也決不會再犯了。”“光記住了還不行,去把昨天學的文抄十篇。至於你,金多多,把那些字每個抄寫三十遍。”本想讓她寫五十遍。又憐她年紀小,寫得少了,又怕她學不乖。責罰歸責罰,心疼歸心疼。雖然相處還不到一年,司徒長樂已經把多多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照顧,雖然以他的年紀還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孩子。他希望多多和他能像當年和尊師那樣情同父子。司徒長樂在自己的小廚房裏忙碌著。他好美食,重養生,偏又嘴叼,尋常人做的食物入不了他的眼,就幹脆自己學廚,竟也學出了一身好廚藝,尤其是擅長藥膳。那兩個孩子自小就過著半饑半飽的日子,剛來時都麵黃肌瘦,在他的調理下,如今都是麵色紅潤,尤其多多,皮膚愈發白嫩,仿佛可以掐出水來,門中的女弟子以及外麵來的女客都喜歡極了。這飲食養生,講究少食多餐,所以司徒長樂每日午後都要做些點心給兩個孩子吃。今天做的是鮮花餅,用的是今晨才采集的新鮮花瓣。又煲了多多最愛喝的小米粥。把東西都放進食盒,沒有給道僮,而是親手拎著,走向書房隔壁的小屋。心想,那小丫頭此時恐怕正在一邊抹眼淚,一邊寫字吧。剛走到房門口,果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嗚咽聲,還有羅傑的勸說聲。“美人師父最壞了,多多再也不要喜歡美人師父了。”“多多別哭了。道長對你最好了,他還不是想著讓你多認幾個字,將來做個有學問的人。”其實羅傑並不明白道長幹嗎要教多多習字,女兒家又不用考取功名。“你若是寫不動了,就歇一歇,道長也沒說要你現在就寫完。”羅傑很想幫多多寫幾張,可一想到司徒長樂剛才所說的話,又忍下來了。“我會寫完的……嗚……我會自己寫完的……”多多一邊嗚咽,一邊說。從門簾裏看著那張被淚水沾濕的小臉,司徒長樂的心又軟了,她畢竟隻有四歲,又是個女兒家,自己未免也太苛刻了些。司徒長樂掀開簾子走了進去。“好了,別哭了。師父念你是初犯,就改成十五遍吧。以後若再犯,就一定要罰你五十遍。”多多停下抽泣,看了看司徒長樂,確定是真的,又開始哭。“怎麼還哭啊?十五遍還嫌多嗎?”“人家都寫到最後一個字了。”多多委屈得不得了,司徒長樂和羅傑卻是忍不住大笑起來。多多更委屈了,“師父壞!哥哥也壞!”“嗬嗬,好了,不哭了,再哭真的要變醜了。”司徒長樂把多多抱在懷裏安慰。這丫頭年紀雖小,卻已經知道美貌對女人的重要,這個品性也不太好。多多果然立馬止住了淚水。她不要變醜,她一定要長得漂亮,因為她可是美人師父的徒弟。見她不哭了,司徒長樂喚過羅傑一起吃東西。看見自己最愛吃的鮮花餅和小米粥,多多開心地在司徒長樂麵上親了兩口,讓他又好笑又好氣,心想這個小狗似的品性也得改。晚上,司徒長樂照顧多多上床睡覺,這本是羅傑做的事,到了縹緲峰,便成了司徒長樂的份內事,多多也喜歡得很。隻是今日,她還不想睡。“美人師父,你教我寫幾個字吧。”“哦,今天怎麼這麼乖?想學什麼字?”“美人師父的名字怎麼寫?”“多多為何要寫師父的名字?”師長等同父母,名字也一樣要避諱。多多拿過一張紙,正是白天他在書案上看到的那張不知塗抹了什麼的紙。“這是什麼?”“這是畫。多多畫的畫。”“……可不可告訴師父你畫的是什麼?”“畫的是人啊。師父怎麼和哥哥一樣笨。”“嗬嗬,是人啊。”“嗯,這是美人師父,這是哥哥,中間的是多多自己。我一隻手拉著美人師父,一隻手拉著哥哥。我和哥哥的名字都寫在上麵了,再寫上美人師父的,這幅畫就會變成真的。”司徒長樂心裏暖暖的。他自幼失怙,師父、師兄雖然待他親善,但畢竟年紀相差太大,而幾個師侄也都已經各有家業,少在門中,剩下的年紀相若的門人,卻又因輩份難以親近,反而覺得有時孤零零的。“好,師父教你寫,以後師父會一直牽著多多的手。”月色下,燭光旁,司徒長樂手把手地教多多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寫到淩晨三點,頭腦開始有些混沌,不知寫了些啥,如果不夠精彩,請見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