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銘這一叫,府尹暗罵一句蠢貨,心裏恨不得不認識他。
怎麼想的,府尹自然就怎麼做了。
他老淚縱橫的跪下,聲淚俱下:“臣每日忙著處理盛京事務,沒想到宗族關係生了蛀蟲,居然有人打著臣的旗號行凶作惡,險些害得皇上、娘娘和小皇子……還請皇上恕罪!”
“這吳銘雖是臣的侄兒,但也不過是遠房的那點血脈,他的所作所為,臣的確不知!”
府尹的這番話不得不說圓滑至極,三言兩語間就撇清關係,將自己置身事外。
吳銘也不是傻的,當即明白了府尹話裏蘊含的意思,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:“舅舅,我娘可是你的親……”
“住口!你這孽子!”
吳銘的“親妹妹”還沒有說完,府尹就圓目怒睜厲喝道:“往早你與你娘來投奔於我,我看在曾經祖先的份上,給了你們足夠生活的銀兩。”
“可你倒好,吃了雄心豹子膽,居然忤逆犯上,街頭調戲皇後娘娘,縱火燒帝後皇子!”
府尹痛心疾首的怒斥,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和吳銘沒有關係。
早就查清楚一切的趙瑾冷眼看著府尹演戲。
吳銘本就嚇得不輕,再被這般訓斥,懵懵的的說:“舅舅,我爹可是給你銀子了的,你不能不管侄兒啊!”
這一說,算是揭了府尹的老底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什麼,老夫為官四十餘載,想來清正廉明,怎麼可能做這種受人賄賂之事!”
深知趙瑾最恨的就是拉幫結派,結黨營私,府尹心一沉,臉色漲得通紅,暗暗的用餘光瞥了瞥趙瑾的反應。
奈何,趙瑾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諱莫如深,瀲灩的眸子除了寒意還是寒意。
吳銘睜大眼睛:“舅舅,你別忘了,去年你還給我爹說……”
“冥頑不靈!”
眼看著吳銘就要說出什麼不該說的,府尹臉上的歹毒一閃而過,拔過旁邊侍衛的劍。
“噗呲!”劍穿透吳銘身體。
“呂元江!”
沒想到府尹當堂殺人滅口,趙瑾猛然拍桌站起。
胸口上傳來劇痛,鮮血噴薄而出,潺潺的留著,吳銘瞪著一雙眼睛,看了看還插在他身體上的劍,再不可思議的望望府尹。
“舅……舅舅。”
府尹未曾看一眼吳銘,忍淚跪下:“皇上,吳銘霸占百姓土地,強搶民女,草菅人命,燒殺搶掠無惡不作。”
“臣雖與她有名義上的親屬關係,可作為盛京的府尹,應該……大義滅親。”
“你……!”
聞言,吳銘一口氣提不上來,噴出一口血,不甘心的倒在地上。
趙瑾眸子縮了縮,沒有管死透了的吳銘,緊緊的盯著府尹,一字一句的道:“好一個大義滅親!”
冷哼一聲,趙瑾拂袖而去。
府尹在朝堂上爪牙猖盛,關係盤根錯節,如今沒有證據,他隻好先忍下。
得知此事的顧姝也安慰趙瑾不急於一時,先等一段時間,自有府尹大意露出馬腳的時候。
趙瑾和顧姝正談論著朝堂上哪些大臣還可繼續用,晨霧著急忙慌的跑來。
“不好了皇上、娘娘,小皇子暈過去了!”
“怎麼回事?”
一改平日裏的淡定從容,趙瑾和顧姝陡然變了臉色,趕緊朝偏殿去。
待他們到了偏殿,禦醫已經給小翎兒把完脈。
“翎兒如何了?”顧姝心急如焚查看小翎兒的情況。
趙瑾撫著她的肩膀,示意別著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