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!是我!”男人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一如既往的強橫霸道,大手捂住薛盼的櫻桃小嘴,“你乖乖的別鬧,本王就放了你。”
薛盼忙不迭的點頭,她都快被他捂得沒氣了。
西門無用鬆開手,借著窗外幽冷的月光,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薛盼。兩個人擠在床上,身體緊緊貼在一起,薛盼尷尬地偏過頭去,避開男人灼熱而飽含怒意的目光。
“王爺什麼時候改行做了賊,可惜民女身無長物,王爺恐怕要白跑一趟了。”短暫的驚慌之後,薛盼恢複了鎮定,對某人的不請自來冷嘲熱諷。
西門無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,有些憋屈地道:“盼兒,你就不能好生與我說說話麼?”
薛盼止不住冷笑,開口提醒他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,“王爺,如果我殺了你父親,你還能好好地與我說話麼?別忘了,我們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!”
西門無用不以為意地道:“我老子就在西寧皇宮裏,你想殺隻管去殺,我沒意見。”
薛盼愕然,有這樣為人子女的麼,居然鼓動著人去殺自己的父親?她重重地哼了一聲,“難怪王爺鐵石心腸,視人命如草芥,原來對自己父親也是如此!”
西門無用聞言,眼中閃爍著怪異的光芒,“薛盼,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,你還真拿本王當你的殺父仇人啊?”
“王爺既然敢做,難道還不敢承認?”薛盼心裏一緊,他指使手下當街打死她的父親,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想抵賴?
“不就是一條賤命,有什麼不敢承認的?薛盼,你隻要記住本王的話,千萬別假戲真做就行了。”
西門無用的話意味不明,聽得薛盼一頭霧水,“王爺,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吧!”
西門無用失了耐性,鳳眸一瞪,似怒非怒,“薛盼,你就給我裝吧,自己小心些,別被人抓住尾巴。”說完,他翻身下床,大力地推開門,走了。
西門無用絲毫沒有顧忌,聲音弄得極大,而隔壁那兩個丫頭卻像一點也沒聽到響動一般,依舊呼呼大睡。薛盼摸到隔壁,鼻子敏銳地聞到一股淡淡的迷香味。
原來如此,薛盼暗笑了一下,心裏想著剛才西門無用說的話,又有些擔心,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麼?
接下來的日子,薛盼依舊無所事事,廚房她是再也不去的了,免得又想起那天的傷心事。而那天淳於皓曇花一現的關懷過後,又對她不聞不問,一晃就是好幾天過去了。
這天下午,薛盼睡了午覺起來,百無聊賴地在花園裏晃蕩,瞅著四下無人,偷偷地捏了捏自己的腰肢,這段時間吃了睡,睡了吃,什麼活兒都不用幹,感覺腰身都粗了一圈。
這樣下去,早晚會長得跟豬一樣的!薛盼無奈地苦笑,曾經她向往著這樣的生活,可真的過上了,她反而不習慣了。雖然每天吃得好,穿得好,住得好,可心卻空落落的,在將軍府,她找不到家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