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公寓,陳姐就讓我上床躺著。我問她這個時間怎麼會在這裏呢?陳姐說鄒子琛讓她過來的,聽說我出車禍,她也頗為擔心。
有時一個外人都比親人好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躺了兩天,我一上床就覺的不舒服,便跑去客廳看電視,同時把手機衝上電。
陸正南兩三天沒聯係上我,一定急壞了。
手機剛開機就有電話進來,卻不是陸正南,而是吳越,說是父親想讓我回去吃頓飯,被我直接拒絕掉。既然從那個家出來你了,那就徹底一點。吳越聽我態度強硬也就沒在說什麼,隻說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。
掛了電話,我躺在沙發上發愣。再看手機時,屏幕上顯示好幾十條短信,全是陸正南發的。
呃……果然如我所想,他急瘋了,甚至還知道了我搬出老別墅的事,想來他給那邊打過電話了。
我思量了一會,才給他回了一條短信:這幾天跑去山區玩了,那裏信號不好,我又忘了帶充電器,所以沒看到你的信息。不好意思,讓你擔心了。
我信息發出去不到五秒陸正南的電話就打了回來。
“喂,正南。”我聲音還是有點虛弱。
“小童,你跑去哪裏了,現在回榕城了沒有。”他口氣有點焦急,未等我說話,他又說道:“我明天一早就回榕城。”
“啊……那邊事情忙完了?”
“設計圖已經出來了,細圖回榕城也能做,所以我跟鄒總商量了一下,回去做。”他說道。
“哦,”我有點不知所措了。
“你現在在哪?”他問。
“我已經回榕城了。”該麵對的還得麵對。
“現在是雨季你跑去山區幹嗎?”
“就是……散散心去。”
那頭默了。
我又說道:“你現在肯定很忙吧,你先忙等你明天回榕城了咱們見麵再說。”
“不忙……你現在住哪呢?我聽啊姨說你搬出來了。”
呃……我要怎麼跟他說呢?
“我現在在朋友家。”
“朋友,那個朋友……蘇晴嗎?”他急切的追問。
我心裏不由自嘲,這麼多年能交心的我也就蘇晴一個好友,那有什麼別的朋友,好在他這幾年不在,並知道情況。
“不是,你不認識。”
“為什麼要搬出來,是跟叔叔鬧別扭了?”
“正南,我不想聊這個。你放心好了,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,等你回榕城再說好不好。”
那頭好一會才回道:“好,我一回榕城就給你電話。”
收了線,我心下懦懦不安。
下午的時候,陸正南又來了電話,說可能要晚一天才能回榕城,他很是懊惱又身不由已。我安慰他,自己會好好的在榕城等他,手機不會在無原無故關機打不通,讓他盡管放心以工作為重。
他欲言又止,最後收了線。
我不由鬆了一口氣,能晚一天是一天。
唉,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態。怕見陸正南,又想著能快點見到他,好把事情跟他說清,可是一但說清,我就會失去他這個朋友……真的是好矛盾,我怕看到他失望落寞的樣子。但我不能自私的什麼也不說。
一下午我都坐在沙發上發呆,直到外麵天都黑了。
有陳姐在,三餐倒是不發愁。吃過晚飯,我便讓她回去,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。
無意識中,想等著某人回來。
後麵都在沙發上睡著了,也沒等回某人。
鄒子琛連著兩天也沒有回來,連個一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,讓我很沮喪。
我想他在市區肯定還有別的住處,說不定也不止我一個情人?不然那會他才剛離婚怎麼就跟歐陽雪勾搭上了呢,不對,好像很早就勾搭上了,一邊還跟我曖昧不清。
一想到他可能真的有無數個情人……我就憋的慌。
呃……為什麼我要想這些呢?或者,他知道我有那種怪病,雖沒說什麼,心裏止不定怎麼想的呢?
女人胡思亂想起來真的很可怕。
這麼呆下去了,我想自己遲早會變成一個怨婦。
這兩天陳姐什麼也不讓我動,隻管吃喝睡覺。額頭上的包也明顯的消了很多,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的不適。我想還是去烹飪具樂部上課吧,不然沒病也會憋出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