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陽去外地了,你知道嗎?”許夢婷塗完藥,突然開口問道。我知道她對孟成陽挺喜愛的,孟成陽變成那樣,她肯定是不願意看到的。
“我聽說了。”我說道。
“唉,你們年青人的事,我不好說。但他這次真的栽的有點重,他媽媽也是一時想不開,才會把氣撒在了你身上,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她坐到我身邊柔聲勸道:“剛才我也說她了。你就看在我的麵上別跟她計較了。”
我苦笑一聲,垂下頭,“隻要她別在犯我,這次就不跟她計較。”
許夢婷輕輕拍了拍我的肩,“讓你委屈了。”
……
從具樂部出來,炎炎烈日,火熱的陽光一照到手臂手背又灼熱的疼了起來。
回到公寓,陳姐一眼就瞥到我手臂上那個泡,臉都皺了起來,驚叫道:“太太,你怎麼會燙到手臂呢,還這麼一大片。”
“嗯,”我不想多說,直接回了臥室。
陳姐見我臉色不對,也沒敢在多問,隻在我身後喊道,“我去買燙傷藥。”
進了臥室,我把包甩在軟椅上,包上的鏈子不小心碰到了手背,一陣鑽心的疼。我不由的咧了一下嘴。
張月娥怎麼會突然來了烹飪具樂部呢,看她那樣子,像是有備而來,還是專門為我來的。
她為什麼會那樣罵母親呢?
靠在床頭,隻覺的很煩燥。
被人用油澆,我胸口堵著一口氣下不去也上不來,很是難受。
要是以我以前的性格我決對會給她澆回去的,不然決不善罷甘休。
這麼多年我的棱角被磨圓潤無棱,隻要人不犯我,我就不犯人。安穩的縮在龜殼裏度日,除非有人拿刺來挑我,不然我是不會探出頭來。
我發愣時,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。我起身去拿包,伸手掏出手機時手背在拉鏈上又蹭了一下,疼的我咧牙。
電話是鄒子琛打來的。
今天他不是很滿嗎,怎麼這麼有閑情上午一個電話下午一個電話。
“喂,你怎麼這麼閑呀。”我輕笑道。
“你還能笑,看來被人用油澆的很舒服是不是。”鄒子琛語氣帶著刺,陰冷至極。
呃……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,難到是陳姐告的密,也不對,陳姐並不知道我手是怎麼燙到的。
“怎麼啞了。”鄒子琛火藥味很濃。
我都這樣了,他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,還這麼凶,我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我砸了砸嘴,弱弱的回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都燙到哪了?”口氣仍是不悅。
“就手臂跟手背濺到了點油,沒什麼事的……我也甩了她一巴掌,也不算吃虧。”我嘿嘿傻笑道,掩飾內心的酸楚。
鄒子琛在那頭深吸了口氣,語氣陰沉,“從明天開始,讓小劉跟著你。”說完,電話就掛斷。
這人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這掛電話的臭毛病呢。
我看著手機負氣,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揚起一絲笑意,連自己都沒發覺到。
胸口那股鬱結不知不覺暢通了。
“太太,”陳姐在敲門。
“進來吧,”我收起了電話。
陳姐推門而入,走了進來,滿臉是汗,“我在小區門口給您買了兩種藥,現在給你塗一下吧。”
她還真跑去買了,其實我包裏也有許夢婷給的。剛才心情不好,都忘了跟她說了。
“陳姐謝謝你,已經塗過藥了。”我很是歉意,“剛才忘了跟你說了,我包裏也有,大熱天的讓你跑上跑下的。”
陳姐一臉憨笑,“我跑一趟沒事的,就怕你沒塗藥,到時落下疤就不好。”
“謝謝!”我接過她手裏的藥,又道了聲謝。
“別跟我客氣。”陳姐輕笑,又問道:“晚上我給你熬粥吧,你現在手上有傷不能吃太腥辣的,做菜也不能放醬油,就吃清淡點吧。”
我笑道:“你看著做吧,我都可以的。”
陳姐出去後,我躺了會便又犯困,就在床上睡著了。醒來時,已是四點多了,這覺睡的我頗為難受,暈暈沉沉的很不舒服。
起床,進浴室洗了把臉,讓自己清醒了點,出來喝了兩杯陳姐榨的果汁,我進了健身房。跑半小時的步,練了半小時瑜珈,已是汗流浹累的不行。
停下來休息的時候,我又想起昨晚郭鏡書的話,莫明的有點煩燥。走回臥室衝了個澡,洗完澡,坐在軟榻上發會呆,心裏越加煩亂。最後還是給蘇晴打了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