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是有點忙。”頓了一下,他又說道:“明天公司投資部組織去永泰玩幾天,那邊有個避暑山莊聽說很不錯,你跟我一塊去吧。”他淡淡的說道。
“我去方便嗎?”其實我並不想跟他一塊出現在他員工麵前。
“沒什麼不方便的,其他人也會帶家屬或伴侶的。”他不以為然。
我心想:人家帶的是家屬,他帶的是情人,能一樣嗎。
“好吧,”我輕應。這幾天難得的安寧,我可不想在惹他不高興。
我按了一會,他竟然睡著了。
收回手,我也靠在沙發上,閉上了眼。
其實我也很累。
兩人就這樣,一個躺著一個靠著都睡著了。直到陳姐買菜回來,開關門的聲音驚醒了鄒子琛,我也就跟著醒了。
鄒子琛起身輕按了按額頭,轉眸看我,眼眸迷離,“我睡著了你怎麼也不叫一聲,腿麻了吧,枕了這麼久。”
“沒事,一會就好。”腿是麻了,一時動不了,我也懶的動,仰靠在沙發上,隻覺頭有點沉很不舒服,又閉上了眼,
隻覺身邊的人起了身,我身體一下懸空而起。
鄒子琛打橫把我抱了起來,輕道:“進臥室睡吧。”
“嘶,”我低叫了一聲,腿麻的很,他這一抱起來,疼讓我隻抽氣。
“怎麼了,”鄒子琛一驚。
“那個,你……你別動。”我皺著小臉。他見我疼的齜牙咧嘴,也不敢動,過了好一會,那股疼勁過了我這才吸了一口氣。
鄒子琛見我小臉舒展,挪步抱著我進了臥室,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。
我腿仍是撅著,過了好一會我才緩緩的放平雙腿,鄒子琛蹙眉坐在床邊,“好點了嗎?”
“沒事,一會就好。”我輕笑。
他伸手捋了一下我額前的碎發,說道:“那你再躺會,今晚我下廚。”
“哦,”望著他走出臥室,我嘴角不由揚了起來。
沒一會腿上的麻意就消散,我起了身,進浴室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,從臥室出來,隻見鄒子琛一個人在開放的廚房忙活,陳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。
我走了過去,搓著雙手,“我給你打下手吧。”
鄒子琛轉頭看了我一眼,“你手上傷口剛結痂,少碰點水好。”
“那我幹什麼好,”我問。
他淺笑:“你看電視去吧,等你手好了,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待遇。”說著他轉身開始忙活。
鄒子琛圍著一條黑著的圍裙,一臉專注的忙著手裏的活,原本剛毅的側臉也變的柔和了幾分。
我望著這一幕又產生了一種錯覺,好像我們就是一對在尋常不過的夫婦。忙碌的老公為了討好老婆,所以親自下廚做飯,不讓老婆插手幫忙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神經搭錯了,突然就上前環住他的腰,把臉貼在他背上輕輕的摩擦著。
鄒子琛身體微僵了一下,很快又放鬆了下來,放下刀,轉身,目光灼灼的望著我,“你要是在這樣,晚上就沒飯吃了……隻能吃我。”
他聲音低沉悅耳,言語曖昧,聽了讓人不由臉紅。
我望著他深邃熾熱的目光,心裏一曖,我踮起腳尖,在他嘴上親了一口,隨之轉身跑開。
“晚上在收拾你。”他低笑。
我跑到客廳,轉身,對他做了一個鬼臉。他嘴角勾著,望著我搖了搖頭,轉回身,繼續收拾那條魚。
打開電視時,我瞥到矮機上那幾個紙袋,才想起自己給他買的睡衣領帶襯衫。
一時我卻沒勇氣告訴他,我給他賣了東西,像戀人像愛人那樣給他挑了幾樣貼身的衣物。
我提起袋子進了臥室,把東西收拾在衣櫃的一個角落。然後走到窗邊望著外麵,暮色漸臨,華燈初上。我伸手推開窗,一股夾著溫熱的風迎麵撲來,吹起我肩上的長發,零亂了我的心。
我瞰俯著這座市場,默默的發起呆來,秦月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。
我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,直到腰間多出一雙手,把我勒進他懷裏,我才恍了神,外麵天已經黑了。
“想什麼呢?”鄒子琛下額抵在我肩上,在我耳邊輕柔的問道。
我望著遠處高樓上的一塊廣告版,伸手指給他看,“你看,那個廣告上的草原美嗎?”那是一個旅行社的廣告牌。
鄒子琛循著我手指向方望去,說道:“那是科爾沁草原,在內蒙離北京不遠。”
“那裏的人,肯定活的很自在。”我目光有點寂寥有點空洞,“真想去看看。”
鄒子琛一下把我身子扳了過去,讓我麵對著他。
“你沒事吧?”他蹙眉望著我。
我抬眸看他,笑道:“沒事,隻是一時有點感慨。”
鄒子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拉起我的手往外走,“吃飯去,吃完飯……我們去看電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