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曉月見他目光瞥向樓梯,便也看了過來。
同時我也看到裸露的她,上身緊緊的挨在鄒子琛身上,是那樣的急不可耐。
雖然我已跟那個家沒有任何關係,可是看到這樣的她,仍然讓我覺的無比羞恥與憤怒。不管怎麼說她叫了我那麼多年姐姐。
“啊!”她驚叫一聲,雙手環在胸前,驚愕至極的望著我。好像我是從地獄來的魔鬼。
“把衣服給我穿好了。”此時我麵前要是有鏡子,那麼我臉色肯定是嚇人的,因為我從來沒聽過自己那麼冷的聲音。
林曉月像是被我嚇到了,忙撿起一旁的上衣穿上。
“滾出去。”我走下最後一個台階,高聲喝道。
林曉月望著我一臉的不甘,拽著胸襟,惱羞成怒,仰起小臉譏笑道:“這裏你說的不算。”
我冷眸轉向鄒子琛。
他仍是雙腿交疊閑閑的坐在那,臉上一直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。淡淡的與我對視了一眼,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你還是聽她的吧。”
林曉月臉色一下煞白,轉眸不可置信的望著鄒子琛,低吼道:“我到底哪裏不如她。”
鄒子琛故作思量,然後輕笑道:“好像……哪裏都不如。”
林曉月咬住唇,眼眶一下紅了,怨恨的瞪了我一眼,轉身跑了出去。
“找個人跟著她。”我淡淡的丟下這句話,轉身便上了樓。
“你生氣了?”鄒子琛語氣帶著笑意。
我倏地轉身,眼眸清冷的望著他,怒道:“這樣玩弄別人,你是不是覺的很好玩嗎。她今年才二十二歲,萬一要是想不開,你能擔的起責任嗎?”
鄒子琛起身,緩緩的走向我,淡笑道:“你把別人想的太單純了,就你這個所謂的二十二歲小妹妹,心機可比你深多了。”他走到我麵前,與我隔著兩個台階,“你被下藥的那天晚上,你知不知道那藥是誰給孟成陽的?”他俊容一冷,眼眸陰鷙,沉聲道:“就是你這個妹妹,事後,她還帶著我準備去觀賞你們的醜態……這種女孩,你還要我對她手下留情嗎?”
我居高臨下的望著他,微抬下頜,倔強的咬著唇,身體卻控製不住的發顫。
鄒子琛見我那樣,眼底有絲不忍,上了一個台階。伸手,把我攥的死緊的雙手給掰開。隨後輕聲說道:“我今天是隻把她加在你身上的罪惡,討回一點點而已,怎麼……你就不忍心了。”
我憤憤的盯著他,隨即一把推開他,喝道: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鄒子琛被我推下一個台階,很是鬱鬱的瞪著我。
我轉身跑上樓。
進了房間我便把門反鎖了,靠在門後五味雜塵。
我怎麼也沒想到,那藥會是林曉月給孟成陽下的。她怎麼可以那樣對我呢。
我們曾經那樣親過,那時她就是我的小跟屁蟲,不管我怎麼趕她罵她,她就是不走,總是怯怯的跟在我身後,一聲聲姐姐的叫著,軟軟的糯糯,正是因為那一一聲甜美的姐姐,我從最初的討厭變成了喜歡跟嗬護。
為什麼,我身邊的親人,一個個都是如此的寡情冷漠呢?難到他們沒心嗎?
“冷冷,開門。”鄒子琛在外麵敲門。
我默默抹掉眼角的濕痕,緩緩的站了起來。打開了房門,便進了浴室,然後把浴室的門反鎖了,我不想每次自己不堪心塞的一麵都被他看到。
此時我不想看到他。
剛才林曉月光著上身緊挨在他身上的畫麵,還清晰的印在我腦海,當時他並沒有推開她,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,若我不是在那時下樓,誰知道他會不會動歪心裏?
一想到他有可能,我心裏就一陣惡寒。
“我給你五分鍾時間,五分鍾後你要是還不出來,後果你清楚的。”鄒子琛氣焰囂張的聲音,從門外傳來。
他總是這樣,不是威脅就是恐嚇。
我在他麵前根本沒有平等兩個字。
也是,我的身份那有資格跟他談‘平等’兩個字呢。
我在浴室裏洗了把臉,這才開門出去。
鄒子琛坐在沙發上抽煙,臉色有點煩燥。見我出來,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