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淺笑,“她隻在意……是不是我最後一個女人。”
“所以,她也不在乎你先跟劉青青結一次婚,嗬,”我言語不由帶著幾分譏誚,“不愧是留洋回來的,思想就是開放。”
鄒子琛麵色一凝,手上使勁一拉,我便摔趴在他身上。他擒住我的雙肩,與我近在咫尺對視著,眼底湧動著一股我看不明的怒意,“那你呢?你現在後悔自己的選擇嗎?”
“嗬,我有後悔的資本嗎?”我突然覺的他問這話好可笑,明明那個逼我的人是他,卻像是我主動要求似的。哦,也不能那樣說,隻能算是等價交換,誰也不欠誰的,畢竟他沒有拿著搶逼我。
“若,提要求的人不是我,你也會答應嗎?”鄒子琛目光突然變的有點急切,眼底閃著一絲苦澀。
他很少這樣表露情緒。
“這個假設一點也不科學,全榕城隻有你叫鄒子琛,沒有第二個人。”
“你是不是很想嫁給陸正南。”他眼底的苦澀竟變成了酸楚,讓我很是費解。
說來說去,他還是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。
我撐起身體,轉移了話題,“該吃藥了。”
他卻緊扣著我的肩膀,不讓我起來,眼眸變的陰冷,低吼道:“回答我,是不是?”
他這一病怎麼人也變的怪怪的呢?
剛才的好心情被他那句要娶人的話攪的隻剩下空殼,現在他又吼。
我負氣,回道:“你都有想娶的人,我為什麼就不能有想嫁的人呢?”
他目光一淩,“滾蛋。”一下甩開我的肩,我差點摔下床。
我站起來,望著他冰冷如霜的麵容,氣的眼直紅,一時心裏的委屈的不行。
男人難到都是這麼不可理喻嗎?
“鄒子琛你是不是有毛病呀,你明知道我跟陸正南是清白的,你一次次這樣子有意思嗎。”我強忍著淚,嘶吼道:“你要是真的嫌我煩了,我現在就滾遠遠的,永遠也不在你的世界裏出現。”反正我就隻是他的玩偶,可悲的是我這個玩偶有顆心,還完全被他迷惑了。
鄒子琛眉頭緊鎖,冷冷的瞪著我。
“你倒是說呀。”我已然有點失控了,想著他這幾天的不理不采,還有剛才的話,心裏難受的無以論比,淚水瞬間又崩潰。
他喘著粗氣,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像是在隱忍著某種情緒。
“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這種人。”我怨恨,一時衝口而出,話落我驚覺捂住了嘴,見到他驚愣的睜開眼,我轉身就外門外跑。
卻在跑至門口時,被雙有力的手擒住,他一個旋轉把我按在了懷裏。
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掙紮,簡直沒臉麵對他。
他緊緊的把禁錮在懷裏,任我如何奮力也掙不開。直到我累的使不出一丁點力氣,癱軟在他懷裏,他才說道:“別哭了。”
他聲音沙啞裏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喜悅。
我還是嗚嗚的哭著,“你放開我。”
他反而抱的更緊,像是要把我嵌入懷裏。
“嗯……你總是這樣,甩一巴掌給一粒甜棗我受夠了……我再也不想理你了。”我梗咽著。
他吻著我的臉頰,低柔的哄著,語聲帶著無比的寵溺,“冷冷最乖了,不哭了。”
而我因他那一句“冷冷最乖了,不哭了。”身體不由的僵住。
仿佛回到了十年前,每次阿哲惹我生氣時,我一哭,他就會抱著我,柔聲哄著我:童童最乖了,不哭了。
那樣熟悉的語氣,那樣相似的安撫,讓我如同穿越到了從前。
鄒子琛沒發現我的異樣,仍然緊抱著我,低低的哄著,“不哭了,嗯。”
為什麼我總會在鄒子琛身上看到阿哲的影子呢?明明他們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……難到這個世界真的有脾氣相近的兩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