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”說完,我就膩在他懷裏。
這一刻我心裏有點迷茫,鄒子琛的柔情總是讓我很不真實,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會變回那個冷漠而又坷刻的鄒子琛。所以我很貪圖這片刻的溫情,既便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。既使他說他要娶的人是歐陽雪我也無所謂,隻要這一刻的溫存。
我靠在他懷裏,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我的脊背,我聽著他的心跳聲,不安的情緒,漸漸的平穩了下來,眼皮也有點發沉,畢竟身體還沒有恢複,竟然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。
睡夢裏,我第一次清晰的夢到了阿哲。夢裏他背著我走在林陰大道上,跟我有說有笑,他讓我要好好習學,到時報考到他所在的大學,他說他在那裏等,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。可是下一秒,畫麵一跳,阿哲朝他爸爸的車跑去。下意識裏,我不想他上那輛車,於是我在夢裏喊了起來,叫他不要上那輛車,可阿哲好像聽不到我的聲音,朝我明媚一笑揮了揮手更上了車,我拚命的追著那輛車,可車子越開越快,但不管車子開的有多快,我總能看到它,可就是追不上。下一秒我便看到,車子似箭一般衝下懸崖。
“阿哲……”我在夢裏一聲聲的喊著。
“冷冷,醒醒……醒醒。”有人要我耳邊叫喚著。
我從夢裏驚醒,發現自己一臉的淚。鄒子琛側著身的,很是擔憂的望著我,眉眼微蹙,眼底還有一絲疑惑。
我有點愧疚望著他,“把你吵醒了?”
他勾嘴一笑,“我剛要睡。”
我揉了揉眼,“幾點了,你怎麼才睡呀?
“白天睡太久了,”他把我攔進懷裏,輕拍著我的背,低聲問道:“夢到什麼了?”
我把臉埋在他頸窩,又挪了一下身下,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,低喃道:“做了一個惡夢。”腦子還有點沉。
“阿哲……是誰?”他突然問。
聽這話,我一下清醒了過來。
呃……我要不要說呢,以他的占有欲,搞不好他一會又翻臉。
“什麼阿哲?”我裝傻。
“你剛才一直喊著這個名字。”他聲音變的深沉。
“是嗎,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印象。”我低喃,“很晚了,趕緊睡吧。”
鄒子琛沒在多問,關了燈,抱著我,還真的睡了。
而我卻睡不著了。
郭豔燕的話又在我腦海起浮現,不由的我陷進回憶當中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躺在鄒子琛的懷裏,我竟然能心平氣和的想起那段經厲,沒有一點激動與不安。
我是該好好查查了,為什麼當年葉家車禍剛出,就有人想要我的命,這一切都是巧合嗎?還是早有預謀?
我腦裏思緒萬千,根本沒發覺抱著我的男人也一樣,根本沒有睡著。
次日,我是被說話聲吵醒。
“鄒先生太好了,體溫完全下來。”護士甜甜的笑道。
“那我今天能出院嗎?”鄒子琛溫和的問道。
護士又笑道:“嗬,那還不行,至少還得再觀查一天。”
“好吧。”某男很是聽話。
“那我去跟朱醫院彙報了。”護士退了出去。
我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,見鄒子琛坐在沙發上微微發愣,見我醒來,起身走了過來。
“醒了,”他揉了揉我的發頂,語氣親昵。
我順勢環住他脖子,在他身上賴著,“你醒了,怎麼不叫我。”
“起那麼早幹嗎,又沒什麼事。”他五指捋著我的長發。
“起來給你做早餐呀,”我嘟著嘴低喃。
他捏了捏我的小臉,輕笑,“沒看出來你這麼賢慧呀。”
我嗔憋了他一眼,放開他,認真問道:“想吃什麼,我昨天買了好多東西。”我邊說著,邊往洗手間走去。
“一會小劉就過來。”他說道。
等我洗漱出來,小劉已把早餐送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