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我才抬頭看他,皺眉,“不識認,但那幾個人的老大,我見過,”我遲疑了一下,沒繼續往下說。這是家醜,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,我也不想讓人知道。
鄒子琛見我沒有往下去,麵色有點沉,又像似有點煩燥。
他應該是感覺到了,有些話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,毫無顧忌的說給他聽。我愛他是一回事,但我也要學會保護自己,不然那天真的怎麼死都不知道。
何況……我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欠他什麼?
他見我不願多說也就沒在問。吃完飯,他堅持要送我。我也沒有拒絕。
我們再次見麵能這麼和平共處,我真是沒想到,萬萬沒想到。而他的態度也讓我迷惑不解。
回到公寓,沒一會,秦月就下來敲門,見我沒什麼事,又回去了。
有朋友關心真好。
洗漱完,我靠在窗邊,望著窗外萬家燈火,突然好想有個家,一個正常平凡的家。
次日一早,我去了醫院,昨晚我想了很久,覺的還是把事情跟父親說一下,讓他心裏也有個數。說不準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錢才嫁給他。
到醫院的時候,父親剛吃完早餐,說是早餐其實就是幾口粥,他的食量越來越小。
父親看到我手上套模膠,右臉還有點腫,問我是怎麼回道。我就把前是晚發覺的事跟他說了一遍。父親聽後臉色非常難看,原本無神的雙眸變的淩厲了起來。好一會才問道:“你在跟我說說那個男的長什麼樣?”
我把陳老大的外型跟他描述了一下,又把那天在韓國烤肉店碰到的情況一並再跟他說了說。
父親臉色變的凝重又悲涼。
我看他那樣,好像也認的那男的,不由好奇問道:“爸,那陳老大你也認識?”
父親一時沒有回答我,讓我打電話,讓那個女人過來。
我覺的不妥,“爸,現在陳老大沒歸案,阿姨她是不會承認的。等警方抓到人,一切真現就大白。”
“不,不用抓到那個人,我也知道是她幹的。沒想到她比我想的還要貪。”父親滿臉酸澀,低喃“看來是我太縱容她了,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。”
聽到他後麵這句話,我簡直不敢信相。難到父親早就知道,十年前想要我命的人就是沈麗萍。
父親抬眸,見我一臉震驚,滿含置疑的望著他,他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。
“童童,是爸對不起你。可是當年她跟我保證過以後再也不動你一根汗毛,我才饒了她,”父親滿是歉意的望著我,有悔恨有愧疚,可仍然讓我無法接受。
難怪從那以後沈麗萍會對我那麼好,事事都順著我,再家裏從來不跟我爭,原來這一切都隻是臥心藏膽。
“當年,我發現時也是事後,她跪地求饒,又以曉月還小為由,讓我給她一次機會。後來,我見她對你越來越好,也就沒在戒備,真是沒想到,這婦人心胸如此之歹毒。”
我站在床邊,難以言語的震驚,原來他都知道。
“童童你放心,這次我決不饒她。”父親說著,拿起床頭的電話,就播號。
而我不想在這呆下去了。
我轉身出了病房,如遊魂一般,出了醫院,在門口招了量車,去了墓園。
現在,或許我能解理母親為什麼要自殺了,愛上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太痛苦了。
在去墓園的路上,蘇晴突然來了電話,說是葉家車禍的事她從葉瀝明那套到一些情況,經查驗,當年那輛車墜崖前已起了火,然後才掉落懸崖。車子撈上來時,葉正生跟他妻子都死在車內,唯獨沒找著阿哲的屍體,後來警方判斷屍體很有可能被衝到下遊去了,所以才無跡可尋。
聽到這我心不知道為什麼猛跳了兩下。有個疑惑一閃而過,卻一時沒抓著。
我問她是不是車子真的被人做了手腳。蘇晴說,那輛車被運去警局沒多久就莫明的失蹤了。
可見車子一定有問題。
掛完電話我有一股很不祥的感覺。我腦裏交錯著的幾個人名,沈麗萍、陳老大、孟成陽還就一個就是父親,這幾個人之間到間有何關係?
越想隻覺頭越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