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子琛走後,我坐在沙發上發會愣,收起了亂飛的思緒,換了身衣服就去醫院,路上我接到陳大隊長的電話,問了一些關於十年前的事,他說他們正在找當年試圖挾持我的那兩個男人,我便把蘇晴調查的結果跟他說了一下,他倒是很有把握,說是用不了幾天就能找著,因為這兩人都留有案底。
到醫院時,父親剛吃完早餐,靠在床頭看電視,見我進來,便讓護工關了電視,招手讓我到床邊做。
我看他精神還不錯,便想給他削個梨吃。
“別忙活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他拉過我的手,讓我靠近點。
“什麼事?”
他歎了一口氣,抬眸看我,“關於葉家的事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跟我主動提起葉家的事,我不是沒想過問他,隻是他現在的身體讓我每每想問出口的話都給咽了回去。
“葉家的事,爸爸有責任,但真的不是爸爸主使的。你相信爸爸嗎?”他望著我,眼底有點懊悔,跟個小孩的拉著我的手,想得到我的信任。
“那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不管怎麼樣,我也得弄清楚。
父生垂下頭,“你也知道,葉正生有很長一段時間呆在北京沒管亞泰,後來又帶著妻子跟兒子回來,又想要全麵接管亞泰,他突然回來,還要把公司接管回去,底下有些人就有意見,他都不管那麼多年,公司全是由我跟孟誌傑在打理,而且打理的也不比他差,他說接回去就接回去,把我們兩當什麼了。”
“所以孟誌傑出了一個主意。當時我以為他隻是一時說氣話,所以也沒反對……誰知道他還真的找人在葉正生的車裏動了手腳。”父親連著說這麼多話,有點喘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他找了誰,那個人……是不是也曾經在你的車裏動過手腳。”我想起三年前父親的車禍,還有那份驗車報告,我記的很清醒,他當時嘟喃了一句:又是用這種手段。
父親驚愕的看了我一眼,吸了口氣,“沒錯,所以當我拿著那份報告甩在他麵前時,他無言以對,便答應了我所有的要求。可是……是什麼人幹的我還真不清楚,隻知道他身邊有這麼位人。”
原來如此,難怪父親跟孟誌傑之間會簽那樣的一份協議,後麵孟誌傑又想謀害父親,不是想獨吞亞泰就是不想在被父親壓製著。這人還真是邪惡的可怕。
“爸,那你昨天跟警方明說了嗎?”我輕問道。
“我說了……但孟誌傑一定不會承認的。”父親的聲音明顯的虛弱了下來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快躺下來休息吧。”我扶他躺下,他突然又抓住我的手。那雙暗黃的眸子,飽含歉意的望著我,喃喃,“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會那麼幹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我安撫他。
父親剛睡下,我兜裏的手機就震了起來,我忙走到病房外,這才接起電話,是郭鏡書打來的,提醒我下午兩點的董事會。他不提醒我還真把這事人忘了。
我跟護工交待了幾句,又從醫院匆匆回了住處,早上穿的太隨意了,不管怎麼說董事會還得穿著正式一點,不然那些老家夥又該有話挑了。
我回到住處,換了套淡黃的羊毛套裙,配了件深藍的外套,又換個手包,這才出門。手還沒完全好,我還是不敢開車,叫了出租車直奔亞泰。
年會我沒出席,我有點小遺憾,到公司,兩個前台小妹見到我難得熱情,笑的那叫一個燦爛,還甜甜的喊了聲,“董事長好。”可見年會上的獎品大家都很滿意。
郭鏡書說年會辦的很好,所以員工對父親與董事孟誌傑傳出的新聞沒有感覺到半點危機感。我心想那哪是年會辦的好,明明是鄒子琛的後盾擺在那,所以上下才會那麼淡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