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子琛嘴角還噙著笑,見我氣嘟嘟的臉,他像是很開心。就在我轉身要走到辦公桌後麵時,他一把攔腰抱起我,我整個人便懸空而起,隨即被他壓在了沙發上。
“鄒子琛你要幹嗎?”我不由的往門口看了一眼,他隨著我的眼眸也往門口看了一眼,低笑道:“怕有人進來……那你就別亂叫。”
這人怎麼又耍起無懶來了呢。
“這裏是辦公室,不許你亂來。”
“咱們又不是沒試過,”他笑的邪性,隨之襲上我的胸口。
“啊,”我嚇的驚嚇一聲。
而他隻是做了個假動做,雙手便撐在我身體兩側,麵色突然變的很認真,“相信我,後來我就沒再碰她過。”隨即在我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,便坐了起來。
這下,我倒是怔住了。
他單手把我拉了起來,給我拉平衣裙,又捋了捋我耳邊的碎絲,輕道:“我還有些事要處理,晚上可能會晚點。”
“你……晚上還來?”
“嗯,別在把我鎖門外了。”他眼底的柔情幾乎要把我融化掉。
我不由的點了點頭。
鄒子琛走後,我站在落地窗前發愣,想著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。我真怕這一切隻是引鳩止渴,到頭來會是一場空歡喜。
男人的想法和做法跟女人真的差別很大,或許他跟郭鏡書有點像,都欠著一個女的人債,今生都還不完。
也不知站了多久,直到小林送文件進來,我才恍神。
在公司忙到四點多,父親突然來了電話,問我晚上什麼時候過去,他現在越來越小孩子的脾氣,我說六點左右,到時過去陪他吃飯,但前提是他要跟護工下樓轉一圈去,他得了我的充諾自然也就應了下來。
我到醫院時,難得見他在跟護工說笑,心情似乎還不錯。
葉家車禍的事,我想父親心裏也一直背負著沉重的罪,現在事情揭開,他雖難逃罪責,整個人卻是輕鬆的。可見人一但背負上罪刑,就很難活的開心,除非他喪心病狂。
不管當年父親是出於那一種心態,但他沒有阻止,那就是默許了,所以他的罪責難逃。
陪他吃完飯,護工幫忙收拾完餐合,等護工出去,父親麵色突然沉了下來,招手讓我近身。我倒了杯水,端了過去,坐到他床邊。
我問:“有事跟我說。”
他望著我,眼底有點掙紮,過了好一會才說道:“幫爸爸一個忙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想跟曉月做一下親子鑒定。”
他淡淡說道,我卻被嚇一跳。
我驚愕的望著他:“爸,你這是為什麼?”
“這幾天我回想起好多以前的事,覺的有些地方不對。”停了一下,“有必要驗一下,算是死之前弄個明白。”他有點自嘲的笑著。
呃……我心下汗顏。
從醫院出來,心情又變的沉重,不明白父親怎麼會有這種猜疑,不過……沈麗萍這個人確實不可靠,看來得讓王浩加快調查。
回到住處,我洗了個澡,便坐在客廳看電視,沒一會門鈴就響了起來,我以為是鄒子琛來了呢,開門一看,是秦月。
“在呢,有沒有興趣喝兩杯。”她朝我搖了搖手裏的酒瓶。
“你這又是受什麼刺激了?”我側身讓她進門。
秦月走了進來,長長的歎了一口氣,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最近焦燥,真懷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?”
“得了吧你,我看你是為某人焦燥吧,”我關上門,走回客廳,“你呀,就是太要強,幹嗎老那麼跟自己過不去呢,明明心裏放不下,麵上還要死撐,那隻能是自找苦吃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就放不下,”她不服氣,朝我翻了個白眼。
我嘲笑道:“哼,就那天晚上,你沒報警而是打電話給他,我就知道,你這輩子注定要栽在郭鏡書手裏了。”
秦月不服氣,又瞪了我一眼,“你是不是被他收賣了,最近老是在我耳邊吹他的風,你讓我怎麼忘。”
“那是,他現在可是我的師父,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,為了我師父的終身幸福,我自然是要出點力的。何況……你是自投羅網來的,”我瞥了她一眼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每次聽我彙報他的情況時,聽的也很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