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推脫,他臉色一凝,我隻好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來。他嚴厲起來還是一樣的不好惹,我還是識相點好。
上了車,他也不知道從哪找出了一塊巧克力,塞進了我嘴裏,我蹙眉,把巧克力又從嘴裏拿了出來,看了一眼,嘟喃,“哪來的,說不定早過期了。”
“過期的我能給你吃嗎……若溪剛才放車裏的。”他瞥了我一眼,隨之轉向前方。
“啊,你妹妹來了。”這丫頭怎麼來了呢,難到……他早上見的人是他老爺,歐陽雪真的把他老爺給搬出來了。
“嗯,我家老太爺也來了。”他麵色已沒有剛才的輕快
我嚼著口裏的巧克力,含糊不清的問道:“這都快過年了,他們怎麼都過來了?”明知故問。
他望著前方,麵色微凝,沒有說話。
“是為了你的手術來的吧?”我又問。
“其實,要是能早點做也好。”我嘟喃了一句。
他側臉看我,“不是都說好了吧,過了年我在去。”
“看病,當然是越早越好。”我不敢看他的眼,垂下眼瞼,玩弄著我的包扣。
“你就那不想跟我多呆幾日,”某男口氣有點酸。
“幼稚,”我終於有機會罵他了,“你要是瞎了,我可真的不要你。”
他憂怨的轉頭看了我一眼,我撅著嘴,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“沒良心的,”他低喃了一句。
我朝他皺了一下鼻子,轉頭剛好看到街邊的糖葫蘆串,突然好想吃。
“我餓了。”我輕喃了一聲。
“想吃什麼?”鄒子琛的耳朵很尖。
“冰糖葫蘆。”
鄒子琛轉眸瞥了我一眼,那眼神有點鄙夷,像是在說,多大了還吃那個。
“我突然很想吃。”我朝他撒嬌。
“路邊的不幹淨。”
“不幹不淨吃了沒病。”
“不行。”他一口否決掉。
車子經過東街時,我看到鶴雲樓,忙喊道:“我要吃醉鴨。”
這回某男無語了,看了眼時間,也快到飯點了,便把車停在了鶴雲樓門口,寵溺的剜了我一眼,“小饞貓。”
我歡天喜地下了車,兩人還沒踏進鶴雲樓的大門,背後傳來女子的驚叫聲。
“大哥。”
那是鄒若溪的魔音。
我感覺鄒子琛握著我的手莫明的緊了一下,轉頭,隻見一輛黑色寶馬緩緩在鄒子琛的車邊停了下來,鄒若溪一臉興奮的探出腦袋,朝我們揮著手。
很快車子停穩,鄒若溪迫不及待的下了車,歐陽雪隨後,小劉駕駛座下來小跑到別一側的副駕駛為裏麵的人開門。鄒子琛看著從車裏下來的老人,握著我的那隻手又緊了幾分,捏的我都有點疼而他全然不覺。
我目光循著他的眸光,朝剛下車的老人望去。在接觸到那雙犀利的目光時,我心頭不由一跳,第一感覺便是不安。
說他是老人其實看起來一點也不老,可能是軍人的原故,他的身材還保持的很好,一點也不老態龍鍾。隻是那張臉,讓人看了有點害怕,可能是長年的麵攤,麵部表情非常嚴肅,望著讓人生畏,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。
歐陽雪上麵虛扶著鄒老爺子,眸光瞥見鄒子琛牽我的那隻手微微縮了一下。
我看著鄒老爺子朝我們走來,心虛的想把手抽回來,卻被鄒子琛抓的死緊。
“嗨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鄒若溪一臉萌萌的跳到我跟前笑的打招呼,然後又朝她大哥,做了個鬼臉。
鄒子琛沒理她,而是全神戒備的望著鄒老爺子,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“爺爺難得來一趟榕城,我帶他來嚐嚐榕城的特色。”歐陽雪笑的大方,眼底卻沒有半絲笑意。
這時,我硬是把自己的手抽回來,朝鄒老太爺,微微頷首點頭,算是小輩的禮數,再道了聲:“您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