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董,鄒總這一年多來從來沒有放棄找你,真的。”葉啟良站在原地,想為鄒子琛說話,卻見我毫不動融,有點詫異,疑惑的轉臉問李文斌,“她……真的不記的以前的事了?”
“生醫不都跟你們說了嗎。”李文斌有點不耐煩,恨不能立馬把他轟出去。
葉啟良又看了我一眼,輕歎了一口氣,轉身出了病房。
他們走後,我倒在病床上,整個人蜷縮起來,臉埋在被裏撕心裂肺的抽泣起來。
為什麼,為什麼還要讓我留在這個世上?
“童童,不怕,他們已經走了。”李文斌蹲到床邊,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道。
良久,我緩緩抬起臉來。
眼前的男子熟悉又陌生,長的雖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,很耐看,雙眸炯神,此時含著兩分不安三分憂心五分心疼,靜靜的注視著我。
我望著他,回想起這一年來他對我的照顧跟愛憐,隻覺心澀到發苦。
李文斌淩厲的眸子微眯了眯,麵色一凝,試探著問道:“你……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?”
我閉上眼,吸了一口氣,再睜眼,他似已看出來了,長出了一口氣,眼底閃過一絲恐慌,“那你……不會把我給忘了吧?”
我勉強的朝他扯了一下嘴角,“我渴。”
李文斌聽言立即起來,給我倒了杯水,又把我扶坐了起來,把水杯遞到了我嘴邊,看著我把一杯水喝完,很自然的就要給我擦拭唇邊的水漬。
我微側過臉,躲過他的手,自己抬手輕拭。他的手僵在半空,頓了一下才收回,眼底的落寞我假裝沒有看到。
喝了一杯水,我感覺喉嚨沒那麼嘶啞,這才開口,“你……還願意收留我嗎?”
我想在李文斌麵前我不可能還裝做神智不清,那樣對他也不公,何況他對我那麼好,我怎麼可以欺騙他呢。
“當然願意。”李文斌拿著我遞給他的水杯,不假思索的回道,話落又有點不自然的側過身去把杯子放到了桌上,隨之又說道:“隻要你願意。”
“謝謝你,謝謝你這一年多來的不離不棄,我能遇到你們一家真的很幸運。”我說著,伸手拉他,“你不嫌棄,那以後……我還想跟著你。”
李文斌不可置信的正身看我,臉上既吃驚又驚喜。
“我清醒的事我不想讓那個人知道,還有我……投湖的事也不要告訴他……你能幫我先瞞著嗎?”話落我垂下臉。
李文斌眉頭壓下,坐到了病床邊,銳力的眸光鎖在我臉上,“為什麼……他才是孩子的父親對不對?”說這話時,李文斌雙拳攥的死緊。
我倏地抬臉。
“對不起,我不該提起那事。”李文斌見我雙眼又紅,連忙道歉,後悔這會不該說這事。
我垂眸,雙手攥著被單,輕聲道:“沒事。”
一時兩人無語。
這時,有人敲門進來是顧一晟,看到他,我微愣了一下。想著他的不良居心,我就不想搭理他也沒有力氣搭理他。
顧一晟笑的一臉無害,“童童醒了。”說著,把手裏的水果跟一些補品放到了一旁的桌上。
“童童要睡覺,”我嘀咕了一句,便拉過被子把自己全蓋住也遮住了臉。
“你出來。”李文斌隱忍著怒氣朝顧一晟低喝。
隨著我便聽到兩人出去的聲音。
我在被子裏,無聲拉油,想著剛才鄒子琛離去的背影我就心痛的無比複加,真還不如瘋了好,至少什麼也不用想。
哭了一會,還是抵不過身體的虛弱,沒一會便又昏睡了過去。
我在醫院呆了兩天,醫生為我會診時問話我都概不配合,其實就是閉口不說話,而這兩天小劉跟小陳一直在病房門前輪流守著,鄒子琛沒有再出現。
那天他出去時,臉色很不好……是不是病又犯了?
我忍不住又擔心了起來。又一想,他正是新婚,人家說不定密月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