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他果然查到了。
“告訴我,為什麼……你會……?”他眸子微縮,眼底全是痛楚,‘自殺’那兩個字,他始終無法說出口。
語氣酸楚的讓我心口也跟著痛了起來。
倏地,他一把抱住我,“因為什麼?你要走上那一步,嗯?我們不是都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嗎,為什麼要突然離開?你別用什麼不愛了這種低下的慌言來敷衍我。”
我閉上眼,隻覺眼角有濕潤的東西流出。
我真的真的不想傷他分毫,可是……我隻能以傷他的方式來推開他,不然我們兩都將萬劫不覆。
我咬了咬牙,緩緩說道:“你這樣強求真的沒有意思。”
鄒子琛胸微微起伏,雙手把我摟的更緊,輕輕喚著,“童童,我就是你的阿哲……難到你連阿哲也不要了嗎?”他語帶著哀求的意味。
我深吸了口氣,“在榕城,歐陽雪就跟我說了,其實……早在十年前我就不愛阿哲了,我對他隻是有所愧疚才會種下那棵枇杷樹……根本就沒有什麼愛,他走後,我就喜歡上了陸正南。”
他一下放開了我,雙眸悲痛的望著我,“不,這不可能?”
我冷漠的望著他:“怎麼不可能,要不是你,說不定現在我跟陸正南連孩子都有了。”
鄒子琛的臉色一下變的陰鷙。
“我們是有一段還算歡愉的日子,就當作美好的回憶……都放過對方。”我又淡淡的說道,眼底不帶一絲感情。
鄒子琛赤紅的眸子,直直的與我對視著,想從我眼底看出點破綻,卻被我的無情打敗。
可他是鄒子琛又怎麼可能輕意認輸呢。
“女人真是可怕,無情起來比男人還狠絕,”他自嘲的笑著,又道:“但是,孩子的事你不交待清楚……別想我放人。”
某男擲地有地,肆無忌憚的耍無懶。
“你就算關我一輩子,孩子也回不來,我跟你再也交叉不到一塊去。”我淡漠的笑道。
鄒子琛像是被我這句話震住,直直愣愣的望著我,臉色變的有點陰冷。
我怕刺激到他,不敢把話說的太狠,可是這個男人要是不把話說的絕一點,他又怎麼會信呢。
可他卻突然笑了,“你的脾氣其實一點也沒變,小時候強的跟牛似的,長大了是懂的收斂點,可是一被人捅到痛處,依然會爆露本性。”
我緩緩的抬頭看他,他這話什麼意思,難到他想起以前的事。我一時竟有點激動難忍。
他伸手輕抬我的下鄂,雙眸直望進我眼底,“是的,我想起來了,從小到大,我跟你之間的一切,我都想起來了。”他唇角輕勾,眼底清明,“童童……我終於全想起來了。”他突然猛地吻了下來。
我驚愣住,甚至都望了推開他。直到他的舌卷襲而來,我才清醒,欲推開他,他卻比我反應還快,扣住了我雙手,一個反轉,把我壓在了書桌上,唇間越發貪婪的吸吮著,恨不能把我的靈魂也吸走。
我的理智被他吻的一點點喪失,直到他的手覆在我輕柔處時,我才頓時驚醒,猛地用力把他推開,隨之低吼出聲,“你不要碰我。”轉身便往外跑。
“你是不是怪病又犯了。”鄒子琛穩住了身體,置疑道。
呃……虧他想的到。
不過,這倒也是一個好借口,但在他身上管用嗎?
我一路跑到三樓客房裏,一進屋便把屋門反鎖了,胸口仍劇烈的起伏著。
我靠在門後,雙手捂住臉,為剛才的迷戀與心動感到深深的羞恥,我明明知道他是我哥哥,我卻還那樣的貪戀,我簡直就是個變態。
隨即,我想起鄒子琛剛才說的話,他說他全想起來,可這一切反而變的更加可笑了,現在我倒是希望他什麼也沒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