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頭望過去,那個非非幾乎全窩在他懷裏,小手在他胸口有意無意的畫著圈,而某男……手也在她背上遊走著。
我盯著他那隻手,真想上前給他掰折了。
“叫你呢。”非非轉臉也朝我喊道。
她們可能以為我是鄒子琛跟班的,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。
我起身走了過去,冷聲問道:“倒酒是不是。”
鄒子琛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我,伸手指了指他的酒杯,然後收手,抬起懷裏美人的下鄂,手指在她唇上輕輕的撫著,雙眸迷離妖嬈與懷裏的人眉來眼去。
我覺的自己要是在忍下去,一定會成忍者神龜。
於是我拿起桌上的酒瓶,直接往那個非非的頭上倒去,同時也倒的鄒子琛一身。
“你瘋了,”非非瞬間從鄒子琛懷裏彈跳了起來。
我舉起酒瓶狠狠的砸在玻璃桌上,傾刻,酒濺一地,瓶子碎成渣。
那一瞬,好爽!
我很有霸氣的瞪了他們一眼,拿起包就往外走。
“你是不是神精病呀。”那個非非見我要走大罵。
鄒子琛卻還是坐在那一動不動,隻是那雙眸子變的高深莫測,嘴角擒著一絲笑意,看著我怒氣而去也不阻礙。
我跑出夜總會,迎著夜風深吸了一口氣,回頭看了一眼,那人沒有追出來。
心下一鬆,又是一緊。
這個男人難不成還要在那個包間裏跟那兩女的親親我我不成,還是說……兩女一男那什麼去?
呃……我突然有點後悔跑出來,要是我在的話他至少不會亂來。那我走了,他會不會就更沒顧慮了?
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。
他找別的女人關我什麼事呀?
我上了車,不由的又往夜總會大門看了一眼。還是沒有看到人影出來。我把包重重的甩到副駕駛座上,發動了車。
可是……車發動了半天,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,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,慌慌的,又有點無措。
在車裏呆坐了有一刻鍾,還是沒見鄒子琛出來,便悻悻的倒出車回了公寓,也管不了自己喝了酒,不應該開車。
我回到公寓很沮喪,掏鑰匙開門都覺的有點沒力。
推門進去時,我愣了一下,客廳燈竟然大亮著。
呃……家裏不會是著賊了吧?
“是童童嗎?”顧一晟的聲音突然從主臥傳了出來。
我拍了拍胸口,原來是他過來了。
這段時間顧一晟也來住過一次,因為要趕早班機,從我這裏直接坐地鐵去機場很方便。
“你明天又要出差嗎?”我一邊換鞋一邊問。
“嗯,臨時通知的沒辦法,所以得做最早的航班過去。”顧一晟說著,從主臥裏走了出來。見我麵色有點潮紅,問道:“你去哪喝酒,怎麼這麼晚才回來?”
“我一朋友來北京,晚上請他們吃飯。”我說著就往自己我的房間走去。
“我要煮點宵夜,你吃嗎?”顧一晟在身後問道。
“不用,我要睡覺了。”很累,隻想快點躺到床上去。
我回到房間衣服換到一半時,聽到外麵門鈴響了,脫衣的動作不由停頓了一下,心想這麼晚了會是誰?
“沒事,我來開門。”顧一晟在外麵喊道。
我繼續換衣服,剛換好衣服,就聽顧一晟在外麵嚷道:“鄒子琛你發什麼瘋。”
呃……顧子琛他怎麼來了,他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的呢?
不對呀,他剛才不是跟那倆女的……怎麼就跑這來了呢?
我那裏知道我車剛從夜總會開走,那人就出來了,還一路尾隨到了我住的公寓。
我從臥室出來,就見鄒子琛揮起拳頭往顧一晟腹部又是一拳。我忙跑了過去,扶住差點被打趴下的顧一晟,朝顧子琛怒斥,“鄒子琛你幹嗎打人。”
鄒子琛見我從房間裏跑出來,還穿著一身睡著,雙眸瞬間冷凝如霜,赤紅如血,瞪著我,恨不能即刻把我生吞活剝了。
他定定的望著我,一字一句的問道:“你,跟,他,真的住在一起?”
“你是不是眼又瞎了。”顧一晟直起腰,抬手把我摟進懷裏,一臉挑釁的望著鄒子琛,“要我當著你的麵親她嗎?”
鄒子琛看都沒看顧一晟一眼,雙眸一直鎖在我臉。
我不言,側著臉,不敢與他對視,那樣的眼神太過冷凜,我怕……一觸極便會崩潰。
周遭空氣降到冰點,連呼吸似乎都有點困難。
鄒子琛突然笑了起來,笑聲帶著自嘲的意味,又有一股很濃鬱的悲涼與絕決。
他沒再說一句話,就那樣轉身離去。
在他轉身的那一瞬,我眼淚一下洶湧而出來,邁步就想追出去,卻被顧一晟一把拉住,“你現在追過去,那就前功盡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