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”我想起昨晚的一切,痛苦的嘶叫了一聲,便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。
“叫的這麼淒慘,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叫聲。”男子低低的輕笑著,笑意充滿嘲諷之意,又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怒意。
“走開……滾!”我絕望而厭惡的吼道,完全崩潰。
鄒子琛一下扯掉我身上的被子。我瞬間爆露在空氣中,最後一點尊嚴就這麼被剝落的一幹二淨。我蜷縮著身體,望向床前那個高高在上,淡漠而冷峻的男人,我唇邊暈開一抹悲涼的笑。
男人倨傲清冷的俯視著我,眼底譏誚,把手中的被子又甩回到我身上,邪惡的笑道:“你妹妹身材可比你好多了。”
我雙眸一瞠,隨之笑了起來,“嗬嗬……”
一股寒流從心間漫延至全身每一處每一個毛孔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這幾個字幾乎是從我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“我當然要走,我等你醒來隻是想告訴你,以後要找男人也找個像樣的地方,別在男則所裏招搖,還有……你真的變味了。”他話落,拿起椅上的外套,回眸輕視的挑了我一眼,便轉身離去。
房門一聲臣響。
我痛苦的閉上了眼。
原來拿話刺人,是會讓人這樣的痛。雖隻是輕輕的一句話,卻能把人心絞粉碎。
從酒店出來已快中午了,我如行屍走肉一般穿梭在人群裏,沒有目的沒有終點的走著,若是能這樣走到死,該多好。
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,當然也不會發覺,有一個人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我。
一聲雷鳴,雨點如豆珠一般散了下來。
我渾然不覺,眼前的人晃動起來,一個個逃竄,我前麵一下變寬闊無阻。我昂起頭,任雨點敲打在臉,洗刷著身軀的汙點,洗淨心靈的魔性。
可不管我在雨中站多久,似乎也洗不淨那個汙點。昨夜的一切,清晰的在我眼前一次又一次的掠過,無一不在告訴我,我是想要他的。我想我是著魔了,不然明知道與他有不可逾越的雷池,還那樣妥脅了。
我本想偷偷的躲在別人的身後,就那樣遠遠的喜歡他,錮禁在自己的世界裏,描畫他,愛他,這樣也不犯法,也不觸極道德底線,隻歸於我的心。
看來我想的太天真了,隻要他想索要,我根本就無法抗拒,這那裏是推拒他,這明明是在給我們挖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,一但掉進去,誰也別想爬不出來。
我默默下了個決定,不管怎樣一定要離開。
我在路邊給顧一晟打了電話。很快他就過來接我,見我那般狼狽,,沒有多言直接帶我回了公寓。
而我身後那個影子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,但我看不到。
當天我回了榕城,顧一晟送我去的機場,對我決意離去沒有多加強留,反而對我的狀態頗為擔心。我誰也沒有通知回了榕城。
回到老別墅,張媽正在澆院前的木瓜,突然見到我站在院前,叫了一聲,便朝我跑了過來,她老淚縱橫。
我抱著她,卻笑了。
我用最快的速度補辦了各類證件,跟蘇晴秦月聚了一次,我便去了印度。走的前一天,我在父親的舊物裏找到了母親寫的那本日記,把它帶走了,至於那封信,我還是讓那些碎片躺在梳妝台的抽屜裏。
在印度我呆了半年,專心修練瑜咖,隨後我往歐州跑,去了很多個國家,可是不管我去了哪裏,心頭永遠被一個人占據著。時間似乎根本撫平不了思念,反而讓思念沉澱的更加濃鬱。
我輾轉在各個城市,想讓自己的身影留在世界各處,來淡漠自己。
卻不想會在拉斯維加斯碰上陸正南。
那天黃昏,我在街上逛累了,回酒店時便坐在門口的噴泉池邊,望著邊天的晚霞,怔怔出神,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。我眯著眼回頭,紅光中陸正南臉上驚喜的望著我。
陸正南是來參加一個建築設計峰會,剛好與我下塌同一家酒店,他得知我在外漂泊了二年勸我跟他走,去英國。
我是有點累了,那六百多個日日夜夜我忙碌卻空虛,總覺胸口處缺了一角,肋骨下好像也少了一根骨頭,每晚入眠時那兩處缺口總會隱隱作痛。
於是我答應跟陸正南去了英國,成了他的助理。他對我如哥哥一般照顧疼惜,讓我兩年多的顛沛流離有個停泊的地方。
在英國我一邊當陸正南助理一邊勤奮上課學習語言,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年,直到那篇轟炸性的聞新呈現在我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