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酒店吃過午飯,我隨便套了身寬舒適的休閑服,準備出門買藥,陸正南來了電話,問我怎麼樣。我說小感冒沒什麼事,他說下班回來給我帶藥,我說不用了自己正要出去買呢。我問他會開的怎麼樣,他說會沒開成,鄒子琛今早也沒去公司,改成明天了。
掛了電話,我心想那人不會也感冒了吧。
出酒店,打車時,我忽然想昨天抄的那個中醫院的地址,想著正好一塊過去看看,便從小包裏找出那張便簽告訴了司機中醫院的名稱跟地址,司機一聽名稱就知道地址,說那家中醫院很有名,號很不好掛,最好先在網預約。
聽他這麼一說,我心想那就去碰碰運氣吧。
下午醫院的人相對少一點,但專家號還是很緊張,我還真的是幸運,掛到了最後一個號。拿著號我便到相應的科室門口排隊去,排在我前麵的有二十幾人,所以有我等的,無聊,我拿著手機玩。
就在我玩的很歡的時候,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怎麼樣,醫生怎麼說?”男人略帶擔憂的詢問。
“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,回去調養一個療程就好。”女子輕柔的回道。
我聞聲抬頭望過去,隻見鄒子琛輕扶著一個女子,從另一個科室走出來。
“鄒子琛。”我驚愕的叫出聲。要捂嘴已來不及,他循聲望了過來,與我錯愕雙眸對個正著。而在他看過來的同時,他身邊的女子也望了過來。
那女子的眉眼竟跟我有幾分相似。
我整個人都有點懵了。
鄒子琛看到我也有點驚訝,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,走了過來。
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怪異,然後就抽走我手裏的掛號單。我掛號單夾在手機下麵,沒夾住,一下沒他抽走。
他看了眼我掛的科室,蹙眉。
“你幹嗎。”我很快從他手中抽回掛號單。
“你看這個幹嗎?”他神情莫明的有點緊張。
我白了他一眼,往他身後瞟了一眼。
“子琛,她是……”女子走了過來,笑顏很甜,給人感覺很溫柔那雙眼很萌懂的眨著,手很自然的挽在鄒子琛臂彎。
我眼眸淡淡的掃過她挽在他手臂上的手,嘴角蕩起了笑意,“鄒總,你還真的是家花野花都不缺呀。”
一股怒意從腎部以光速漫延至全身,讓我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的顫了一下。
女子臉上的笑意僵了下來。
鄒子琛直愣愣的望著我,眼底竟然也承著怒意,冷聲問:“你看什麼病?”
“沒看到上麵寫著婦科病,你不識字嗎?”我衝口而出,聲音有點大,引的前麵一排人都回頭看。
“子琛,”女子又輕喚了他一聲。
他深深的剜了我一眼,帶著那女的就往外走,那女還回頭看了我兩次。
我石化在原地,無法言表此刻是什麼心情。
望著那兩人背影消失在拐角處,我視線一下模糊了。杵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,連手上的掛號單飄落在地都沒感覺。
病還是沒看成,我失魂落魄的從醫院出來,打了車又回了酒店,連感冒藥也忘了買。下午我發起了高燒,陸正南來敲門的時候我正昏昏欲睡。
開門時,陸正南見我麵色不好,人很虛弱,要帶我去醫院看,可我實在不想動,他拿我沒辦法,隻好去藥店給我買了藥,又讓酒店的醫護過來看一眼他才放心。
問我晚上想吃什麼,我一點胃口也沒有,隻想窩在床上。陸正南很無奈,隻好給我在酒店要了一份粥,又給我燒了一壺熱水,看著我把粥吃飯,再吃下藥,躺在床上,他才回了自己房間。
次日我還是沒有去恒遠,在酒店躺了一天。
時間真的很可怕,它有可能發生很多你預想不到的事和你無法控製的事。
也許我回來的太晚了,一切都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