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親了親他下鄂,抽回手,輕撫他的臉,柔柔的哄著,“我不走,嗯。”
“哼,你是個騙子……這輩子我都不會在相信你。”
我鼻子一酸,眼淚一下溢了出來,他說的沒錯……我是個騙子,我不該那樣騙他,當初我那怕是置疑一下,或許我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。
“騙子……說好的永遠在原地等我……卻就那麼不見了。”他胸膛起伏著,有點怨恨的低喃。
我無言,隻有把頭深埋在他頸窩。
“很痛……真的很痛……我難受……”他又喃喃著,像是在說心痛又像是說喝酒了難受。
我想從他懷裏退出來,他雙手雙腿纏的更緊。
“我給你倒點水喝,好不好。”
“不好,”他回的斬釘截鐵,像清醒著,口氣專橫,還把我的頭按回他頸窩。
我輕輕歎了口氣,隻能隨他。
他下鄂抵在我額邊,呼吸還是有點粗重,胸口隨著一呼一吸上下起伏著。
好一會他沒出聲,我想估計是睡著了。
他突然又輕輕的叫了一聲,“冷冷……”這個稱呼讓我心一凝,他好久沒這麼叫我了。
我環手抱住他,輕撫著他的背,“嗯。”
他又沒聲了。
鄒子琛睡著了,而我毫無睡意,躺在他懷裏,想著他這兩年不知道跟歐陽雪是怎麼過來的,還有在醫院裏見到的那個女人又是誰?
我想不管了,等他明天清醒了一定把之前的誤會跟他說清醒,我的心一直都在原地等著,從來就沒有走遠,更沒有變過。
胡思亂想了一晚上,直到窗外微亮起來,我才有點困意。我雙手環住他的腰,盡量貼緊他,閉上眼。
可當我醒來,他又不見了。我慌亂的起床跑去浴室看了一眼,沒有洗漱過的痕跡。
我不想再跟那天似,事後針鋒相對,我拿了手機就給他打了電話,電話響了三聲,倒是有人接了起來。
“您好。”卻一個女子輕細的聲音。
我一時有點懵,拿下手機看了一眼,自己沒有打錯,再放回到耳邊,“請問鄒總在嗎?”我盡量讓自己聲音公事化一點。
“哦,子琛在洗澡,你有事我可以幫你轉告……”
女子語氣柔和而親切。可我未等她說完就掛了電話,無力的癱坐在床上,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。
良久,我動都沒動一下。直到房門被敲響。
是陸正南,說我電話一直也打不通,也沒去恒遠,所以有點擔心跑回來查看。開門時,他見我麵色很不好,以為我感冒又重感了。我說沒有,隻是昨晚睡的太晚,手機又靜音了所以睡過頭了。他讓我先洗漱,他去給我買早餐。
等我洗漱完,陸正南在酒店給我打包了粥上來。見我整個人還是很沒精神,問我是不是有心事。
我沒正麵回答他,而是問他,圖紙什麼時候可以定樣,他說差不多一星期吧。我跟他說我不想再去恒遠了,反正有沒有我也不會影響到圖紙的進度,那個資料我在酒店也一樣能整理,我不想在跟鄒子琛碰麵了。
陸正南定定的審視了我一眼,像是看出了端倪,沒在多問,隻說,我不想去那就不用去了。
我說等資料整理完了,我要回榕城一趟。他說好。
連著三天,我都窩在酒店裏整理資料,連房門都沒有踏出一步,盡量讓自己忙的無暇去想別的事。
鄒子琛也沒有給我回電話,又似上次那樣消無蹤影。
等到第四天,我把整理好的資料發給陸正南,他看完之後說沒問題,我便訂了回榕城的機票。我走的急,陸正南說開車送我去機場,我覺的太麻煩了便沒讓他送。
回到榕城,是下午四點多,到老別墅也都快五點了。院裏的花草張媽打理的很好,一旁的幾株菊花開的很盛,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菊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