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一晟麵色驟然大變,不可置的看著我,“你怎麼知道。”
“我突然覺咱們兩都好挫。”我低笑,抬起杯酒一飲而盡。
顧一晟怔怔的看著我,臉上神情有點複雜,像是在沉思又似在懊惱什麼,隨後往我身後看去,喃喃了一句,“不到最後,一切都不好說。”嘴勾蕩起一抹我看不明的笑意。
很快有人過來找他攀談,我走到了另一邊,從酒架上又取了一杯酒,有點恍惚的望著舞池裏的男男女女,鄒若溪跟陸正南跳的還滿有默契的,鄒丫頭在他身邊輕盈的跟隻小鳥似的。
“能請你跳一支嗎?”
“不好意思我腳有點不方便。”一個男士過來邀求我婉拒掉。
我站在酒架邊上發愣,一杯接著一杯喝。突覺身邊有人貼近,我不由的往邊上側了一下|身。
“跟我跳一支舞,”隻有那個男人才會用這樣令命的語氣跟我說話。
“不會,”我簡要的回絕,連頭都懶的抬。
拿酒杯的手卻就他扣住,“你一個人站在這酒架旁,是想把酒都喝光嗎?”
我抬眸譏笑道:“你們公司辦宴會,還限製客人喝多少酒嗎。”
他強勢把酒杯從我手中奪過,放到了一旁,拉著我進舞池。
“當著你太太的麵拉別的女人跳舞,不合適吧……啊!”
他一個用力狠拉,讓我撞到了他身上,一把扣住了我的腰,俊容陰冷,抬起我的手,強迫我跟著他輕擺。
我很無力,便沒掙紮,想著反正很快就回英國,到時我跟他就真的成了過去,這一舞就當臨別儀式吧。我心下苦笑,一手主動攀上他的肩,便放鬆自己,跟著音樂輕輕擺動。我的順從讓他有點詫異,他蹙眉,雙目緊鎖在我臉上,似審視似探究,隨後附身道:“你那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?”
我抬眸與他對視,他雙眸諱莫如深,我看不透他,也不知道他現在問這個有什麼意義?
“沒事。”
“我的號碼你倒是記的很牢嗎?”他有點得意的說道。
我低喃,“或許也該忘記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他在我腰上的手,微用力的捏了一下。
我細細的掃視著他的眉眼,高挻的鼻梁,不薄不厚的淩唇,還有好看的下頜,在心裏描給著,淡淡的開了口,“鄒子琛,我祝你幸福。”
他眼眸一凝,眉著下壓,扣著我腰上的手緊了緊,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我嫣然一笑,“就是希望你以後都順順利利的,跟歐陽小姐和和美美。”
他聽後眸子越發冰冷。
突然就甩開了我,扭頭就走。
我差點與旁邊的人撞上,望著他極怒而去的背影,我視線有點模糊,你這生的是那門子氣呀,我都這麼大度的祝他們幸福,還想要我怎麼樣?
我站在舞池裏發怔,對旋轉在我身邊的人投來的異樣注視毫無感覺。
“童童,你怎麼了。”陸正南攔著我的肩從舞池出來,滿臉擔憂的望著我。
“正南,我有點累了,想回去。”我忍住眼底的霧氣,低低的說道。
陸正南摟緊了我的肩,“好,我這就送你回去。”他一邊帶著我往宴廳門口走,一邊打電話,讓陳總應付下半場。
陸正南帶著我出了酒樓,讓我在門口等他,他去開車。我便站在大門口,我抱著雙肩垂著頭發愣,很快,陸正南開著車從停車場繞到了大門口,又下車,為我打開車門,一慣的紳士細心。
上了車,我側靠著座位雙眸空洞的望著窗外,車子滑動時,我看到大門口一前一後出來了兩個人,身影很熟悉,他們背著光我沒看清臉,但從身形上看,好像是顧一晟跟歐陽雪,歐陽雪像是被他硬拉出來的。
想來顧一晟也接受不了吧?
“童童,你沒事吧?”陸正南伸手過來探了一下我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