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那頭笑道:“咱倆現在是穿一條褲子的,我當然會擔心你。”
呃……誰跟她穿一條褲子了。
“你呀,一定要好好治治我哥那臭脾氣,最好不要那麼快搭理他,冷落他幾天,看他還能不能那麼囂張。”鄒若溪頗為黑腹的笑道。
“你還在別墅嗎?”我岔開了話題。
“不在了,他罵完我就跑了,我那有那麼傻還呆在那讓他罵。”她又笑道:“好了,你成功逃脫我就放心了。”
掛了電話,我不由苦笑。
我拿著手機上了網,今天網上倒是幹清,沒有鄒子琛的粉色新聞,倒是看到一條恒遠發的公告,那塊地開標了所中標的公司竟然不是鄒子琛保守推舉的城鍵,而是一家外資公司,應該就是顧一晟那天極力推薦的那家公司,還真的被他贏了。
開標後,說是半個月內就能動工,恒遠已把效果圖宣傳了出來。
我粗粗的掃了一眼,便退出網頁。
放下手機,我進臥室看了眼陸正南,他還在睡著,隻是額前突然冒出很多細汗,我一摸他的頭,似乎比剛才還要燙,我跑進浴室擰了一條溫毛巾,給他敷在他額上。
我輕輕的推了推他,“正南……正南,我們去醫院好嗎?”
“嗯,”他輕呢了一聲,眉頭緊了緊,緩緩睜開了眼。
“正南,你正在發著高燒,我們必須去醫院。”
陸正南有點吃力的坐了起來,我忙伸手扶他。
他靠在床頭,深吸了口氣,“不用,你不是買了藥嗎。”
“你發著高燒呢,不去醫院怎麼行呀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為什麼?”
他垂下頭,“我這個樣子,不想出去丟人。”
我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過了好一會,他才抬起頭,扯了扯嘴角,輕笑道:“我餓了。”
我無奈的歎了口氣,轉身出了臥室,去廚房給他重新盛碗熱粥,剛想把菜也熱一下,見陸正南從客廳走了過來,手裏拿著水杯,麵色很不好。
我把粥放到餐桌上,忙上前接過他的水杯,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,“不去醫院真的行嗎?”
“我每次感冒都這樣。”他勉強的笑了一下,隨之見到餐桌上擺的飯菜,雙眸變的溫潤,“我很久沒吃你做的飯了。”
在英國時候,我嫌洋餐太難吃,經常自己下廚,他沒少蹭飯。
“快坐下吃吧,菜可能有點冷了。”我走到灶台邊給他倒了一杯水,又問道:“你是不是沒吃早餐呀?”
他坐到餐桌前,“早餐沒什麼胃口。”
我把水端給他,蹙眉,“你是沒胃口,還是沒東西吃了?”來的時候,冰箱裏什麼都沒有?
他接過水喝了兩口,沒出聲了。
“你這樣子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?還騙我什麼事也沒有。”我坐到他對麵罵道。
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青筍,放進嘴裏,朝我眉眼彎笑,“嗯,味道很棒。”
看著他那樣子,我心就軟了。
陸正南不知道多久沒吃飯,發著燒還能喝下三碗粥,胃口好的出奇。
吃過飯,陸正南又被我轟去床上躺著,我從那袋藥裏找到了一合退燒藥,給他吃了兩片。然後讓他繼續睡,病人就得多睡。
陸正南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多,燒還真的退了下來,但還有點低燒,我給他做了碗肉丁麵,吃過晚飯,他精神好了很多,我都懷疑他之前那麼虛弱是被餓的。
見他神精好了點,我忙從那一袋子藥裏翻出一瓶紅花油,讓他回房擦淤青的傷處。陸正南不想擦說過幾天自然就會好,可擰不過我,隻能回房間擦去。
我坐在客廳望著窗外,外麵天已經黑了,我晚上卻不知道該怎麼辦?
鄒子琛下午也沒再給我打過電話,他走時的冷臉似乎也對我失望透,而我也放不下臉回去,看來隻有去酒店住了。
等陸正南抹完藥從臥室出來,我又看著他把藥吃下,這才起身準備走人,“正南,你晚上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過來看你。”
陸正南放下水杯,也跟著起身,“我好很多了,你不用那麼麻煩。”
此時我才認真的看著他,鄭重的說道:“我替鄒子琛給你道嫌,你就……別跟他一般見識……”
陸正南打斷了我,“童童,你這麼說會讓我很難堪的……其實那天,是我自找的,我並不怪他。”
我望著他有點疑惑。
“那天是我激怒了他……所以你不要太自責。”他淡淡的說道。
“不管怎麼說,他下那麼重的手就是不對。”我皺眉,突然想起一事,“對了,你這幾天一直在家,那……分部那邊誰在布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