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女發完這條,立馬又打上:拜拜!!
“死蘇晴,”我低聲罵了一句。
關了wifi,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,剛躺下,突然又想起還沒給鄒若溪打電話,忙又坐了起來。
也不知道陸正南下午有沒有好一點。
撥通鄒若溪的電話,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。我還沒問,鄒丫頭自行彙報了情況,說下午陸正南做了全身檢查,有些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。目前燒退了,剛剛還喝了點米粥,因為醫生懷疑他胃出血,所以不能吃別的東西。最後她說她會留下來陪床。
聽她這麼說,我心也稍稍安了點。他邊上有若溪跟小劉照看著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。
掛了電話,我便鑽進被窩裏,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突感膝蓋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,便醒了過來,睜眼開,隻見昏暗的燈光下,鄒子琛坐在床邊,正給我膝蓋抹塗著什麼,隨即用掌心輕輕的揉搓著,我便聞到一股薄荷清涼的味道。
我微眯著眼,怔怔的望著他,這男人總是這樣,氣人的時候真的能把人氣炸了,可他要是柔情起來也能把人融成水。
或許那天那些話是他一時氣及所至,如小劉所說他心裏應該也不好受。
我與他雖然從小相識,可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,兩人的性格習慣都有點差異,脾氣他硬我倔,這些都需要時間來磨合,信任也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吧?
或許他是信我的。
鄒子琛濃眉微蹙,雙唇緊抿,神情肅然,手下卻輕柔,膝蓋被他搓的發熱,我閉上了眼,想繼續裝睡,可這個男人他揉完膝蓋,又開始按起腳來,這還讓我怎麼睡。
我腳蹬了一下,踢開他的手,縮進被了裏,翻了個身。心裏鬱結還是難消,前幾天怎麼不見他惦記這事,現在才想起,我還不稀罕了。
某男不死心,掀開被子,抓住我的腳脖繼續,我又蹬了一下,卻沒蹬掉他的手,他抓的很緊,而我的腿本來就沒力道,剛才他是無備之下才被我蹬掉手,現在難了。
我氣的一個翻身坐了起來,然後瞪著他。
他抬眸悠悠的看了我一眼,也不說話,隨之低頭,專心至致的按著我的腳。
我感覺胸口要炸了,這男人他還真是……讓人無語。
他不說話,那我也決不先開口,他要按腳,隨他。
騰一下,我又躺了下來,拿過床頭的手機,看了一眼,才十一點多,我還以為半夜二三點了呢,我點開微信,扣了一下蘇晴,沒回應,估計是睡覺了。我又扣了一下鄒若溪,這丫頭立馬回了過來,問我怎麼還沒睡?我說被她哥氣的睡不著。她立馬便打了電話過來。
我垂眸看了眼按腳的男人,他低垂著頭,認真的幹的活。我掀了一下眼皮,接起電話,“若溪。”
“我聽小劉說你被我哥抱回去了。”她像是壓著聲音在說話,可是那個抱字卻咬的很重。
這丫頭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。
我沒理她的調侃,問道:“陸正南怎麼樣了,高燒反複嗎?”我話剛落,腳下那隻手明顯的頓了一下。
若溪在那頭說道,“他睡著了,燒也退了。醫生說好好休養幾日應該沒什麼問題,別的就得等明天幾項報告出來再說了。”隨著她又鬼笑道:“我哥沒對你怎麼樣吧?”
“我又沒錯,他還想對我怎樣。”我憤憤不平的說道。
“對,你應該罰他跟搓衣板。”鄒丫頭落井下石不嫌亂,又笑道:“不過別墅那邊好像沒有,要不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一塊過去。”
臥室裏很安靜,話筒裏的聲音清晰可聞,想必那個捏腳的男人也聽到了。連他妹妹都說他該罰了,他也該知道自己錯了吧。
“你說,這件事我是不是受害者?”
“那當然是……不過最無辜的是陸大哥。”某丫頭心裏隻有陸正南,“這次我哥真的太過份了,我決對站你這頭。”
“那你說,他是不是得給人道歉去。”我話剛落,隻覺腳底一陣麻疼,“啊……嘶!”
“怎麼了?”若溪聽到我的叫聲,在那頭問道。
我瞪了某男一眼,他還是低著頭,好像剛才那一下,並不是故意的。
“沒事,有人假公敬私不安好心。”我意有所指。
“那個……我哥在你邊上吧?”那頭聲音立馬小了下來。
“嗯,你怕了。”
“嗬,我怕什麼呀。不過……好像不早了,該睡覺了。”
這丫頭明白著就是慫了,我也不跟她多說,交待了兩句便掛了電話。然後氣嘟嘟的看著床尾那個男人,我看他要按到什麼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