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我最後給他發了一條信息:你是不是也想看到我在手臂上割出三十六道傷口來。
發出短信,我放下手機拿坐機給前台打電話,要一把剪刀。前台說會讓服務員送上來。可我等了半天,也沒聽到敲門聲,又給前台打了一個電話,前台說服務員已經送上來了,我說我根本就沒有收到,讓她再確認一下。前台很快確認完,說服務員送到我房間門口,交給一個男的。
我放下電話,往門口瞥了一眼,心想:鄒子琛不會還在門口吧?
隨即,我起身,單腳跳到門口,趴在門上聽了一會,外麵很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,我猛地打開房門,探出頭,左右看了一眼,哪裏有人,走廊上空蕩蕩的。
關了門,回到房間裏,我坐在床頭發了會呆,又給前台打了電話,我讓前台再給我送把剪刀上來,前台卻說她那隻有一把剪刀,剛才已經讓服務員送上來了現在沒有了。我說我根本就沒收到。她突然問我要剪刀幹嗎用?我說剪東西。前台在那頭沉著氣說,如果我非常需要可以自己去買一把,酒店內是不提供利器的。
呃……這明顯是在敷衍我。
無奈,我掛了電話,靠在床頭生悶氣。
次日南寧下起大雨,直到傍晚雨才停了下來。一整天我都在房間裏,早上視屏會議,下午回郵件寫郵件,一天過的飛快。
昨天崴著的那隻腳消腫了很多,中午拿鄒子琛留下來的藥,自己又上了一次,到下午時腳基本不疼了。
我站在窗邊望著外麵昏沉的天,想著昨晚鄒子琛說過的那幾句話,他的性子似乎變了一些,他麵上雖對我有點冷漠,可他的行為卻相反,可見他對我還是有感覺的。
想到此,我計上心頭。
很快我換了一身衣服,背上包帶上雨傘,下樓。經過大堂的時候,前台小姐突然叫住了我,莫明奇妙的問我要去哪裏?
有前台這麼關心客人的嗎?
但我還是回了她,因為她笑容可掬,我說出去買點東西。她倒沒在多問,隻說,天快黑了,我一個人出去小心點,早點回酒店。
我怪異的看了她一眼,笑了笑,轉身出了酒店。我先是去附近的超市,買了一把小剪刀,隨後在一家餐廳吃了點東西,又跟服務員打聽了一下,問附近有沒有好點的酒吧不要那種吵雜的要能聽歌的那種酒吧,服務員很熱心給我介紹了兩家。
我心情有點鬱抑,想找個酒吧喝點,然後回酒店施行我的計謀。從餐廳出來,外麵又下起了小雨,我腳還不宜多走路,便攔了輛出租車,報了服務員說的其中比較近的那家酒吧,司機一聽就知道,可見這酒吧挺出名的。
到了酒吧,因為還不到七點,外麵又下雨,裏麵沒有幾個人,這倒是稱了我的心意,我就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。
我找了個角落坐下,招來waiter要了杯雞尾酒跟兩碟小點,同時問他酒吧內有沒有人歌手我想點歌。服務員說有,給了我一個小紙牌,讓我把想點的歌名寫下,我接過在上麵寫下“今生今世”隨後遞給他。
服務員接過去看了一眼,說酒吧歌手七點半才會來,等他來了,第一首就讓他唱我點的歌。
我無所謂。
沒一會waiter把酒跟小點送上來,我靠在沙發背上,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,聽著酒吧內放的悠揚歌曲,眼前的畫麵便跳到了幾年前……最近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,每想一次心情就會變的很低落。
本來隻想小喝一兩杯就回酒店的,可是在酒吧昏暗迷漫的氛圍下,我心緒有點不可控,一坐坐到了十點也不想動,還喝了好幾杯。
就在我雙手撐著腮幫望著酒杯發愣時,有個男的過來搭訕。
“小姐,我能坐在這裏嗎?”男子話落便坐到了我對麵,哪是在詢問,像是在通知我。
我抬眸迷離的看了他一眼,男人看不出多大年紀,倒是穿的很講究,斜坐在沙發上,雙腿交疊,手裏端著一杯暗紅色的液體,神情悠閑,雙眸饒有興趣的盯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