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禍,奪走了我的父母,還有我的臉,跟我的記憶。那年我僅二十歲不到,臉部重傷,身上也嚴重燒傷,還失去了部份記憶,隻記的大概八歲前的事。
因為身上燒傷嚴重,我被送去了國外治療,那段時間我總是半昏迷半清醒,偶爾腦裏會閃過一些畫片,卻又什麼也抓不住。
醒來時看到那張被燒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臉,我頹廢至極。
皮膚種植需要一段慢長的治療,而那段時間對我來說真的很痛苦,身體上的痛,還有心靈上的以及失去雙親的無助,讓我消沉至極。
那段時間歐陽雪一直陪在我身邊,我對她還有點印象,小時候我們都是一個院裏的,她是我小時候的玩伴,兩家人也認識,算是世交吧。
治療期間,我誰都不想理會,更不想讓人見到我那個鬼樣子,歐陽雪卻天天來,不管我怎麼對她發脾氣,罵惡毒的話,她還是每天必來。後來我自暴自棄,也不配合治療,她見我一蹶不振,才說出驚人的猜測。
歐陽雪說父親的車是被人動了手腳,才會失控著火,說車禍當天她給我打過電話,並聽到了車裏父親的喊話,是有人想要父親的命。
她的話在我腦裏炸開了鍋,我僅有的記憶全是父親對我的疼愛甚至比母親對我還要好。
我想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真像,若真是有人蓄謀所為,我要讓那人以百倍千倍的代價來還。
於是我開始積極配合治療。就在我身上的傷快要好起來時,姥爺跟顧叔叔突然來了,這位顧叔叔我小時候見過一兩次有點印象,但我並不怎麼喜歡他,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不喜歡,可我怎麼也想不到,他會是我的親生父親。
姥爺希望我跟他回顧家,但我說,那怕我無家可歸我也不會跟他走的。姥爺見我鐵了心不跟那個男人走,便就依了我。
因為我存活的消息沒有對外透露,加上父母車禍的蹊蹺,我改了名。
我在醫院裏住了將近兩年,換了一張臉,身上燒傷的地方也治的八九分好,可腦部重創留下的淤血卻一直無法消除,醫生說以後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,但有什麼的症狀現在還不好說。
這兩年歐陽雪也留在美國念書陪著我度過了很艱難難熬的兩年,我心裏對她是感激的,同時也有點愧疚,因為我對她並不友善。我能感覺到她其實也不開心,但我搞不清楚她為什麼那麼堅持要留下來。
出院之後,我決定先留在美國,並報考了斯坦福大學。我雖然失去一部份記憶,但在學習上,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,加上在醫院那兩年的習學,我僅用了半年就考上斯坦福的商學院。那個姓顧的想支助我,但我一分錢也沒有要。姥爺其實是想讓我回去的,但我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沒有聽他的,他很生氣,所以在經濟方麵不怎麼支持我,想逼我回去。
我從入學的第一天開始,便四處兼職,靠自己也一樣能活的很好。
僅用二年時間我修完了所有大學課時,那兩年我過的充實而忙礙。
葉瀝明是我在讀碩士時認識的,那時他是出國來充電的,讀的是商法,我們算是一見如故,後來又知道他是從榕城來的,我心裏便有了一個計劃。
碩士畢業後我回了國,上學那幾年我存了一些錢,但要用那點錢創業有點難,於是我找了那個姓顧的男人,開門見山跟他說我需要一筆啟動資金,他倒是慷慨,一出手就是一千萬。但我也不白拿,我說按銀行代款利息算,兩年後連本帶利還他。
他對我有愧,一切隨我高興。也就是在那一天,我見到了顧一晟,那個與我有著將近相似的臉,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討厭那張臉,應該說,我很討厭有一張與自己曾經相似的臉,像是某種特權被侵犯了一樣,讓我很不舒服,便連帶他這個人我也喜歡不起來。後來發現他跟歐陽雪有所纏糾,我就更加不待見他。
回國的頭兩年我把所以的精力都放在事業上,姓顧的在暗裏幫了我不少,他怕我知道沒有做的很明,但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,既然他要幫,那我也就不跟他客氣,他暗地裏助我中了幾個標,讓我公司起步很穩,我借機運作,公司很快就進入正軌。
那兩年剛好是京城房地產的春天,地皮一到手便能翻好幾倍,而我算是坐上了順風車,一跑騰雲駕霧,大展鴻圖,打下了基實的偉業。
第三年我開始找人調查亞泰藥業,並委托葉瀝明暗裏幫我查當年車禍的事,而我也悄悄的開始在榕城布陣。
亞泰藥業那時在當地已是龍頭企業,有政|府扶持有又老招牌,想要搬倒並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