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皺眉,直直的望著她。
她垂著臉,小眉頭糾蹙,雙手交握捏著自己的手指,“你是不是覺的我神精有問題呀?”
“你自己覺的呢?”我反問。
她眉頭擰的更緊,聲音低低的,“我沒事,我隻是不想被人觸碰。”
“我也不行嗎。”我與她都那麼親密了,我想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連我的觸碰也不行,這也讓我無法接受。
她抬眸無助的看了我一眼,讓我給她兩天時間,她這麼說,讓我莫明的冒火。
我想起她與孟成陽的婚姻,還有孟成陽嘴所說的“她性冷淡”是不是跟她現在的症狀都有關係?
在我的逼問下,她終於爆發了。
“是,我就是一個怪物,在還沒遇到你之前,我連手都不讓人碰一下,若是被人碰到我就會惡心,惡心的想吐。隻有你是個例外。”她激動的吼道,那雙大眼睛含著一層霧氣,怒視著我。
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拳,有點悶痛,隨即有一股暗流湧了出來,她說“隻有你是個例外。”
我,是她的例外。
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。
我不管她的警告與掙紮,一把摟過她,直接堵住她的嘴,她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望著我,像是被我嚇到了全身發僵。我也睜著雙眸,與她對視著,我要讓她知道,她是我的女人,我不怕她有什麼怪症。
那一吻,似乎打開了她的心門,她望著我眼底有別樣的情緒在湧動,卻隱忍著,隻是眼睛越發的紅了起來,嬌聲罵道:“你不怕我吐你一嘴。”
我心下軟柔,她既然說了我是她的例外,又怎麼可能吐我一嘴呢,既便她真的吐了我一嘴,那我也甘願。
問她,家裏人知不知道她有這種怪症。她說都知道,隻是以為她是潔癖,並不知道她有多嚴重。
說起她的問題,她有點自卑有點落寞。
我竟沒有覺的她這怪症有何不好。
我覺的甚好,這樣別的男人就休想碰她。
隨後,她跟小孩似的輕扯著我的衣袖,說她不想在醫院呆著,想回去。
她極少這樣嬌柔的跟我說話,我竟然無法拒絕,便答應她一會去辦出院手續,她很是高興,一高興便忘了自己額頭上的傷,撓到了腫起的包,疼的直咧嘴。
我笑她,人本來就不聰明,這次還磕到頭,估計又要傻掉幾分。她笑的不以為然。
不知不覺我們似乎又親近了幾分。
小陳送來補湯時,我心情大好。而她見到小陳麵色有點怪異,問我小陳是什麼人,得知是我的保鏢,她麵色微微有點暗淡,愣愣的望著我。當時我被滿心莫明的喜悅充盈著,忽略了她的神情。
我吹著碗裏的高湯,用勺輕輕的攪著,隨後,舀起一勺,送到她嘴邊。她卻躲過,突然變的有點淡漠,“我自己來。”
“我難得有閑心想當好一個情人,你還不給麵子。”我輕笑道。
她滿含譏誚的笑道:“情人在好也隻是情人,永遠上不了台麵。”
這一句話讓我的臉上的笑容僵住,同時也點醒了我。
我有點懊惱,罵了她一句,放下湯碗,便起身離去。
從醫院出來,我深吸了一口氣,我最近一定是太忙了,所以都忘了把逼她到自己身邊的目的是什麼。
她是林峰的女兒,對她,我絕對不能有別的感情,更不能有憐惜之心,讓她當情人,隻是想玩弄她。
我在心裏又跟自己重申了一遍,想讓自己牢記。
再回到病房,見她側躺在病床上又睡著了,麵色還是有點不好。我瞥了眼床頭桌子上的空碗,抿了抿唇,走了過去,輕輕掀開被子,把她抱了起來。可能是昨晚睡的不踏實,此時她睡的很沉。從病房到車上,她很乖巧的依在我懷裏,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。
望著懷裏縮蜷的人兒,我道不明心頭的惆悵因何而起。每每望著她那張臉,總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,好像早在千百萬前,我們就認識。
把她送回公寓,我便又去了廈門。
我把所以的精力都用在項目上,那兩日,我沒有給她發信息,也沒有電話。雖然我沒有聯係她,但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。
她的情人生崖,似乎要比我過的自在多了。
自在的都不給我這個主人打個電話……還真是沒把我放在心上。
一想到我不在她過的很逍遙,我就鬱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