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無聊賴看了會電視,我又給小劉打了個電話,想問他接到人沒有,剛巧她就在旁邊,於是我讓小劉把電話給她。
“喂。”她的聲音很淡漠,卻帶著南方女子獨有的輕柔,很好聽。
聽到她的聲音,我腦海隨即浮現出她的小臉,五官清晰,像是早就刻在那裏一樣。
“現在就跟小劉過來。”我的心再次告訴我,我想見她。
“好。”她應的倒利落。
我掛了電話,倒回床上,望著天花板,勾唇,心情大好,我在大床上重重的顛了兩下,又彈坐了起來,哼著歌進了浴室。
衝了個澡,剛從浴室出來,就聽到門鈴在響,我想應該是她到了。所以也沒有套浴袍便去開了門。
開門的那一瞬,她看到我猛地閉上了眼,像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似的。都跟我那麼親密了,竟還是那麼害羞。
我一把把她拉了進來,“睜眼。”
她怯怯的睜開眼,縮了一下身子,像是畏懼我的樣子。這讓我很不爽,我把她摁在門後,“怎麼,這麼不想見到我。”
她微縮著脖子,頗有幾分委屈的樣子,那大眼睛卻直愣愣的盯著我,那樣子真的很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,讓人見了心軟。
我低頭便在她唇間啄了一下。她嚇的瞠大眼眸,更加驚愣的望著我,好像我親她一下有多麼匪夷所思。
“傻了。”我捏了一下她的小臉,笑道。
“你讓我來……這裏幹嗎?”她收斂了那副傻愣樣,臉色變的淡然,眼底怨氣沉浮。可見對那天晚上的天,她還生著氣。
“你先去洗個澡,一會有個小酒會。”話落,我轉身往裏間去,她跟在身後,問我是什麼酒會,為什麼非要帶她去,那語氣像我會把她賣掉似的。
我玩世不恭的笑道:“我想帶就帶。”
她很是無語,跟著我進了房間。我指了一下床上的禮服,讓她快點去洗澡。隨即,我故意當著她的麵解開浴巾,她不敢看,我偏要讓她看。
她抱起那件我特地為她選的晚禮服便完浴室衝,好像看到我的裸身會長釘眼一樣。
再見她,我以為她會與我冷臉相視,或是一言不發,現在看來她還是很通透的。但不知道為什麼,看她那副委曲求全的樣子,我心裏莫明的又有點煩躁。
我有點搞不清楚自己,到底是想看她跟隻小白兔一樣乖順的聽話,還是想看到一個鮮活她,一個有光陽笑容的她。
前者是木偶,後者天性,可她又怎麼可能在我麵前表露她的天性呢?
換好衣服,我打理了一下頭發,看了眼鏡子裏那張無可挑剔的臉,我微微蹙眉,這張臉我並不喜歡,可圍繞在我身邊的女人似乎都很喜歡。
回國後,姥爺給我看過以前自己的照片,那張臉我同樣也不喜歡,因為這個世上還有一張跟他幾乎一樣的臉,看到那張臉便會讓我想起自己的身世,所以我也不喜歡。
有時我會有點迷茫,自己到底是誰?
我給葉啟良打電話的時候,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。那件禮服果然很適合她的氣質淡雅高貴,而且還很合身。那是我在巴黎出差時買的,是無意間看到的,便想到了她就買了下來。那還是我第一次給女人買衣服,心情有點怪異,本來沒想過要給她,現在倒是派上用場。
她身段玲瓏,雙腿修長筆直,那件禮服就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一樣。
我頗為滿意的挑了一下眉頭,跟葉啟良交待了兩句便掛了電話。見她站在浴室門口有點無措的望著我,白皙的小臉帶著紅暈,那雙大眼睛柔弱裏又帶著一絲嬌憨,無端讓人心頭發癢。
我走了過去,很自然的想擁她入懷,伸出手的那一瞬我忍住了,改成捋了捋她的秀發,發尖還滴著水,“頭發怎麼不吹幹呢?”
“那我進去吹一下。”她像是有點害怕與我獨處,轉身便進了浴室。
想起那晚我對她的狠厲,我心下有點愧疚,便跟了進去,接過她手裏的電吹風,語氣不由柔了一些,“轉過去,我給你吹。”
她有點驚愕,但還是乖順的轉過身去。
我輕輕的撩著她的秀發,她的那一頭長發,我愛極了,滑潤如絲綢,手感趕好。那一刻,心底竟說不出的軟柔,便跟她說了這一個月來自己有多忙,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跟她說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