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及到自己的住處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,慕輕音也為了自己的安全,拒絕了他。
“慕三少平時不是有很多佳人邀約嗎,現在也是時候還去赴約了吧。”
這是在給他下逐客令?在他的地盤給他下逐客令!
慕三少瞠目結舌地看著封逸臣。
“哼。”慕三少甩開折扇。
你叫我不跟,我就不跟了嗎。
路上車水馬龍,正是下班的高峰期。
司機在路口停下車,示意封逸臣。
“封總。”
他側著頭,從後視鏡裏看到,大概兩輛車的距離,那輛白色的保時捷也停著。
“繞幾條路,把他甩掉。”
目標太大,慕輕音也看見了那輛車,聽到封逸臣這麼安排,她才稍稍放下心。
“不過見了一麵,就讓慕三少對你這麼念念不忘。”
麵對封逸臣的酸話,慕輕音很自然地理解成別的意思,然後頓了頓。
“要是封總當時不帶我去,我也沒機會讓慕三少念念不忘。”
意料之中她會理解錯,封逸臣隻能無奈地笑笑。
車子故意在幾條麻煩曲折的小路開過,差點把慕輕音轉暈車,好在總算是把後麵的車甩掉了。
“今天謝謝你了。”慕輕音晃了晃有點暈的腦袋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按耐住想送她上去的心,封逸臣也懂得需要拉遠距離的道理,收回目光,讓司機離開了。
等慕輕音上了樓,一輛普通的轎車停在了小區門口。
“南甸苑。”
車窗打開,露出慕三少得意狡猾的臉。
他怎麼可能輕易被甩掉!
“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昏暗的小巷裏,請假回家的米婭提著大袋小袋走在路上。
她正往醫院裏去,醫院裏躺著的,是她的生父。
本以為自己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,米婭堅強自己的內心,以為自己已經逐漸冷血。
但是麵對向自己哭求的親生父母,她還是心軟了。
生父患了肺病,需要移植別人的肺才能呼吸。現在還沒找到肺源,隻依靠管子幫助呼吸。
如果不能盡快手術,他撐不了多久。手術的費用十分昂貴,即使米婭跟了封逸臣這麼久,她的存款也還是不夠。
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,米婭推開病房的門,一進門就聽見生母的哭泣聲。
她隻能上前拍拍母親的肩,病床上,吸著管子的父親正在熟睡。
“媽媽,別哭了,我會想辦法爸爸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說著,她自己都想哭了。
“米婭,好孩子,是我們對不起你,還讓你為我們操心,我們的確不是個合格的父母。”
一樣的話,米婭這些天已經聽了太多遍。正是母親接二連三誠摯的道歉,才讓米婭對他們心底最後一絲怨恨也消散了。
她安慰好母親,大半夜才能回到自己租的地方。
還沒來得及上樓,米婭就感覺有點低血糖,腦袋暈乎乎的。
迷迷糊糊中,看到不遠處的車上下來一個人,正徑直往自己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