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”封逸臣一笑,“你不該,動我手下的人。”
他果然是知道了,裴邵安陰沉的一笑,“明明是我救的她,封總何來一說。”
“凡事都講一個證據。”冷笑一聲,屏慕裏又出現了一個人。
死死盯著屏慕裏看。
“米婭早就把前因後果給我交代了,至於你和閆濤的密謀,她當時跟蹤你,正好把你們的談話全部錄下來了,你想聽聽嗎。”
裴邵安並沒有被發現的心虛,隻是冷笑一聲,“封少身邊真是沒人了,這樣背叛過你的人,你也敢留。若換作是我,早就把她丟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了。”
“我沒你那麼沒人性。”米婭低頭退下,封逸臣嘲笑的目光透過鏡頭深深刺進裴邵安的眼。
“如果我說,米婭會答應你,一早就是我安排的呢。”
“這是我們設計的,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上當了。裴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自家的產業吧。”
裴邵安生性多疑,封逸臣的話漏洞百出,也足夠他絞盡腦汁地亂想一通了。
那邊,米婭低著頭跟在封逸臣後前,機場的提示音響起,該登機了。
“你父親的肺源已經找到,明天就可以手術了,至於手術費,不夠的話隨時開口和我說。”
“對不起總裁,米婭知錯了。”米婭抽泣著,鼻尖和眼眶都是一片紅。
“行了,你也算是將功贖罪了。”封逸臣笑了笑。
“這次的事,我看在你情有可原的份上饒了你,下次可不會這麼簡單了。”
“是,米婭記住了,米婭一定不會再犯。”
說起來,他看重米婭的天賦,是他送米婭出國,並攻讀經濟學,可以說,他對米婭有很高的期望。隻是希望這份期望,不會帶來失望。
封逸臣回來了。
聽到消息的那一刻,慕輕音心裏不自然的一顫。
他離開才不過半個月,就已經像過了半年。
可能是孤獨的久了,出現一個自己可以依靠的人,再冰冷的心,也難免有所牽絆了。
他回公司的第二天,把手上的事情都交托了,就打著關心手下的理由來設計部。
她的心裏再高興,也隻願意就這麼遠遠地看著。
“閆濤找到了嗎。”封逸臣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桌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找到了,已經報了警,他現在正在派出所裏。”方韓知道他會這麼做,早早就安排下了。
“好,我要他,身敗名裂。”
昏暗的派出所裏,一個渾身狼狽犀利的人,坐在審訊桌前,用帶著手銬的手,撥出了號碼。
下了班,和薛碧告別後,明快的鈴聲響起,慕輕音按下接聽鍵。
知道來的地方是派出所,慕輕音忐忑的心平靜了些許。
在警察同誌的帶領下,慕輕音見到了叫她來的人。
“你找我做什麼,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。”隔著一扇鐵柵欄,慕輕音有些覺得嘲諷。
“輕音,我知道錯了,你和他們說一下,放我出去吧。”說話的,竟是好幾天不見的閆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