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嗖!
七八輛轎車停在秦歡麵前。
秦歡叼著煙,滿臉不羈。
哢嚓。
車上湧出三十餘西裝青年,領頭的,是一個滿臉陰冷,眼含殺機的青年。
他叫趙武英,是反張向北聯盟的前管理。
和北莽,有血海深仇!
跟在趙武英身邊的,還有一個氣息暗藏的中年人,穿一身唐裝,指骨粗大,雙手布滿老繭。
秦歡上下打量了趙武英一眼,吐出口濃煙道:“老王家找我麻煩,是因為我把他兒子打進醫院。你呢?”
“我姓趙。”趙武英淡漠道。
“哦。”秦歡微微眯起眸子,沉凝片刻後,不鹹不淡道。“你是來替你哥報仇的?”
“北莽軍欠他的。”趙武英一字一頓道。“我哥的死,你們所有人都有罪!”
秦歡張了張嘴,沒解釋。
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除非他自己醒。
這也是秦歡此行的目的。
龍飛沒跟他說太多,可當趙武英站在麵前時,他就知道前因後果了。
趙子文。
趙家長子,前北莽猛將,資曆比秦歡,甚至比張向北還要深的北莽老大哥。
在張向北入北莽時,趙子文的領袖氣質已經凸顯,無數軍部大佬,都對他寄予厚望。
在可以預見的未來,趙子文極有可能成為北莽新一代領袖,登峰造極。
趙子文,也是這麼想的。
他很努力,不論是操練還是實戰,他總是帶頭衝鋒,一騎絕塵。
可很快,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。
一個叫張向北的新兵。
他
不再獨享榮光,領導們的眼裏,也不再隻有他一個。
在很長一段時間裏,哪怕他用盡全力,也始終甩不掉跟在身後的張向北。
他的壓力,越來越大。
北莽響起的歡呼,也不再為他一人。
除了趙子文,開始有人為張向北歡呼。
哪怕那個叫張向北的新兵,一直很尊重這個老大哥,也從來沒有真正地超越他,站在他前頭。
可趙子文發現,領導們看他的眼神,不複往日神采。
越來越多的領導和戰友,開始討論張向北,聚焦張向北。
趙子文動用自己的人脈,動用家族的關係,不斷往上爬,試圖從身份、軍銜去壓製張向北。
可每當他使出渾身解數,用盡全力站在張向北前頭時,一回頭,那個年輕的戰士,總是輕而易舉的,神色輕鬆地站在身後。
這種難以名狀的壓力,一步步瓦解了趙子文的心理防線。
他開始貪功,開始走歪路。
他不止一次為了證明自己,不顧戰士的安危。
他明明站在張向北前頭,明明從各方麵來說,北莽給他的,永遠比張向北多。
可他越來越緊張,甚至害怕。
他知道,如果自己不夠強大,不夠努力,遲早有一天,他會被張向北超越。
終於,在一次海外聯合行動中,內心秩序徹底崩塌的趙子文因貪功冒進,數十名戰士為他的偏激付出了生命的代價。
回國後,趙子文被革職查辦,全軍通報,軍旅生涯戛然而止。
被北莽掃
地出門後,趙子文出現嚴重的精神障礙,終日飲酒,性情暴戾,並於一年後縱火自殺,整棟房子燒成灰燼。
“秦歡,當年在軍事法庭上,你是第一個站出來抹黑我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