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庭彰走的很慢,每一步都像踩在男孩心尖上,周身彌漫著危險的氣息。
他緩慢的挪動屁股,企圖跟雲沉劃清界限。
雲沉抿著好看的唇在他耳邊吐氣,“怕了?幹他丫的,姐晚上陪你,包夜!”
最後兩個字,雲沉故意加重了語氣。
小鮮肉混跡在這種場合,早就練就一雙火眼金睛,來人不僅僅在外貌上還是氣勢上,遠超於他,“姐,我瞎說的,你可別害我!”
雲沉頓時沒了興致,剛才還說誰惹姐不高興我替你出氣。
男人就是這麼的,
善變。
顧庭彰幾步走至近前,小鮮肉剛要說話,被顧庭彰一把掐住脖子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。
顧庭彰下頜緊繃,吐字如冰,“你碰她哪了?”
男孩雙手拽著顧庭彰胳膊,艱難的張口,“沒,哪都沒碰。”
顧庭彰抬腳踹他肚子上,男孩如破布一般仰倒在沙發上,發出殺豬般的慘叫。
顧庭彰還要動手,雲沉上前攥住他胳膊。
明豔的臉龐閃著張揚的笑,“你不碰,還不許別人碰?好沒道理。”
顧庭彰眸光森然,眼底壓抑著怒氣。
“你就這麼自甘下賤?”
“我樂意。”
雲沉喊,“安安,青陽,我們走。”
走至門口,雲沉扭頭,“對了,別忘了買單,老公——”
直到走出很遠,夏安安才緩過神,她豎起大拇指,“帥呆了。”
惡氣出了,心中確實暢快。
到家已經夜裏兩點了,雲沉不想驚動張媽,躡手躡腳的往她的房間走。
手覆上門把手,竟然打不開。
好你個張媽,滴水不漏啊!
雲沉隻能拐道主臥。
推門時,心慌得一比。
暢快的後勁非常明顯,摸了老虎屁股隻能夾著尾巴做人。
咬牙推開門,主臥一片黑暗,雲沉瞄了眼床,似乎沒人。
打開燈,一室靜謐。
雲沉拍拍胸脯,脫了衣服徑直走向浴室。
傷口剛結痂,雲沉草草的衝了澡,把身體擦幹。
她扒著肩膀看後背,之前的鞭傷已了無痕跡,但後腰處那一片擦傷還是觸目心驚。
雲沉有點心煩,拉開門,一隻腳剛伸出去……
“嘭”
撞上一個硬邦邦的胸膛。
疼的她眼冒金星,待反應過來,才發現顧庭彰正眯著眼睛放肆的打量她的身體。
雲沉耳根發燙,氣急敗壞要走。
卻被顧庭彰反手帶進懷中。
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。
“鬆手。”
顧庭彰不但不鬆,反而愈發用力。
雲沉感覺自己的骨頭要碎了,“顧庭彰,你醉了。”
“你叫我什麼?”
“顧庭彰……”
“不是這個。”
“你發什麼酒瘋。”
“叫!”
顧庭彰卸了力氣把頭埋進雲沉的脖頸,在她耳邊輕聲威脅,“不叫不準走。”
雲沉快瘋了,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掛她身上,“顧庭彰,我快支撐不……”
“咚”的一聲,兩人雙雙倒地。
冰冷的地板與肌膚接觸的那刻,雲沉身體打了個哆嗦。
她剛洗的澡啊!
雲沉想都沒想呼了顧庭彰一巴掌,“起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