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嬸,您說笑了,我拿庭亭當弟弟看。”
二嬸嘲諷的笑了兩聲,“你也配?”
“我當然不配,庭亭很好。”
二嬸突然惡狠狠的道,“最好如此,雲沉,你是不是一直納悶大伯和嫂子為什麼挑中你?”
“為什麼?”
雲沉猛然抬頭。
“因為你很像那個人!”
二嬸丟下這句話,飄飄然走了。
一直到顧庭彰回房,雲沉也沒任何回應,她一直回想著二嬸的話。
再聯想到顧建國對她的態度,如果說這個家誰對她最和善,恰恰是不怎麼經常見麵的顧建國,但隻要有他在的地方,雲沉心裏是抗拒的。
這種感覺一直到剛才達到頂點。
一道強烈的視線打在雲沉身上,雲沉忽的抬頭,就看到顧庭彰一臉怒容的盯著她。
雲沉心頭一緊,抬腳往外走。
雲沉拉開門,恰好碰到張媽。
“太太,這是夫人吩咐我端過來的,你趁熱喝了吧。”
黑乎乎的碗飄出的味道幾乎令人作嘔,“這是什麼?”
“喝吧,對你身體好的!”
雲沉瞬間僵硬,“我能不喝嗎?”
張媽笑眯眯的,“不能。”
雲沉屏息一口氣灌了下去,味覺恢複的一瞬間,她轉身朝洗手間去。
在馬桶邊幹嘔了好幾聲,就聽身後人的語氣冰冷,“雲沉,你還不死心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所以你就害死綠衣的孩子。”
“不是我!”雲沉胸腔發出巨大的轟鳴,“顧庭彰,你以為誰都願意給你生孩子?如果不是被父母祝福的孩子,我寧願不生!”
顧庭彰眯起眼睛,“記住你的話!”
說完,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房間。
透過落地窗,雲沉能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,心情再度變得惡劣起來。
扣扣!
“嫂子,怎麼了?”
“沒事,不早了,趕緊睡吧。”
雲沉沒有開門。
“可是我哥他……”
“能不能別煩我!”雲沉的語氣很不好。
果然,門外沒了動靜。
這樣也好,她不想再跟顧家人扯上什麼別的關係。
就這麼煎熬的過了幾天,雲沉在公司沒見到顧庭彰,她時刻惦記著顧建國說的那件事,幾乎快要把她折磨瘋。
終於在這天下午,她接到了鑒定中心打來的電話。
雲沉的心再度提起來,她有點不安,於是叫上夏安安一起。
兩人從鑒定中心出來,雲沉還木著臉。
夏安安也處在震驚中,倆人上了車,久久沒有說話。
“她竟然是你妹妹?我真是沒想到,阿姨玩的還挺花。”
雲沉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,唯一的好消息是,她跟沈家沒什麼關係。
她回想起這幾次雲媽媽旁敲側擊的打聽沈綠衣的樣子,心沉落湖底。
“沉沉,你手機響了。”
雲沉掏出來一看,徑自摁了掛斷。
“你怎麼不接啊?”
“走,去醫院。”
雲沉沒接電話。
“是誰啊?”
“沈綠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