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”
沈白川一個字,雲沉眉心一跳,難怪她覺得今晚的事處處透著怪異,怎麼她一出來就被攔,而且一來來那麼多人。
“顧建國?”
沈白川露出讚許的表情,“不傻嘛!”
港市一行試管失敗,顧建國定然知曉,他要給雲沉一個警告。
那麼醫生死死不肯透露精子所屬是誰,隻提了一嘴不是顧庭彰的。
所以……
雲沉嚇得汗都滴下來了。
“顧建國有個小三,那個女人曾經把顧家攪的天翻地覆,甚至連顧夫人都不得不避其鋒芒,後來顧庭彰再被綁架,牽連到綠衣,救回來時兩人精神受到不同程度的創傷。”
“從那以後,那個女人就不見了。”
雲沉問,“我跟那個女人長得很像?”
“或許吧,我那時不在國內。”
雲沉凝視著他帥氣的側臉,總覺得他此刻有些哀傷。
“你沒事吧。”
沈白川沒再開口。
渾渾噩噩中,雲沉忽然聽到有人哭喊。
她回頭張望,四周空蕩蕩一片,隻有一棟殘破不堪的老式筒子樓。
她沿著小路往裏走,一直走,一直走,好似沒有盡頭。
突然畫麵一轉,她看到一個紅衣女人揮舞著手中的鞭子,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著那個人。
雲沉試圖看清他的長相,她拚命的睜眼睛,睜啊睜,就在她快要看清楚時……
驀地,她醒了。
最近她時常做著相同的夢,夢裏幾乎都是相似的場景,每當她想看清那人是誰時,就醒了。
雲沉收拾好,打算回去上班。
她跟顧庭彰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束,哪怕是死也要死個明白。
雲沉剛到顧氏大廈,就看到一群熟悉的人,跟前台不知道在鬧什麼。
雲沉想挖個地洞鑽進去。
“雲沉。”
聲音又大又響。
雲沉隻得轉身,“大伯二伯二伯母,你們怎麼在這?”
“哼!你還知道我是你大伯,就是她,她就是你們總裁……”
“大伯,發生什麼事了?”雲沉慌忙打斷,把人拽至一旁。
大伯焦頭爛額,“昨天收到顧氏下達的文件,說不再用雲家的建材,你知道這批貨可壓了我們全幅身家,在倉庫存放一天,你知不知道得支付多少費用,供應商已經開始追債了。”
“這個我也……”
“雲沉是不是你?”二伯母吼道,“人家現在連門都不讓進,你到底幹了什麼?我不管,今天我們必須要見到顧總,要不我跟你沒完!”
二伯也跟著附和,“雲沉,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,雲家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?你快去跟你老公還有公婆好好求個情,認個錯。”
雲沉冷了臉,“我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發生了什麼?雲家要完了。”
“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好你個死丫頭,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,唉喲我的媽呀,大家快來看呀,她這個不孝女啊,她不管爹媽親戚死活,要活活把我們逼死啊……”
二伯母一屁股坐地上,大聲哭嚎起來。
正值上班期間,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,不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