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攤內。
薑棄和阿羞看著蹲坐在地上,正被薑皎握著爪子塗金瘡藥的黑狗,都是一臉複雜。
“所以,你就又撿了一隻狗回來?”
“不是撿。”
薑皎正和黑狗較著勁,在它因吃痛,而想要縮回爪子時,強行將金瘡藥灑在了它前爪處,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。
“是招了它回來打工。”
聽了她如此認真的解釋,薑棄和阿羞卻並未覺得了然多少,反而對視一眼,齊齊歎了口氣。
薑皎是什麼性情,他們都再清楚不過了。
什麼招它回來打工,不過是看黑狗受了傷,擔心它沒辦法在外麵活下去,所以才帶回來幫忙治病,給它個容身之所罷了。
隻是她向來嘴硬心軟,不肯承認罷了。
“可是我們麵攤隻有這麼大,而且幫忙的已經有我和阿羞姐了。”
薑棄小聲嘟囔一句,心裏卻已經在想著,要將黑狗安置在什麼地方了。
畢竟對於薑皎喜歡撿東西回來這件事,先是阿羞,再來林叔,現在又多了一隻黑狗,他也要習慣了。
“你們不一樣,黑狗是用來看家護院的,最近不太安生,確實需要它來打工。”
薑皎給黑狗上好金瘡藥,在它齜牙咧嘴的瞪視下,拍掉了掌心沾上的狗毛。
“等下會有人送石磨過來,就放在後院水井旁邊,等洗幹淨了之後,再用來磨五香粉,然後做素丸子。”
“好。”
薑棄乖巧點頭,率先跑到後院收拾去了。
他沒有關門,臨邁過門
檻前,還回過頭看了黑狗一眼。
金瘡藥落在傷口上,那滋味定然不算多好,黑狗趴在原地,喘息了好一會兒,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。
似乎理解到了薑棄的意思,它跟著走進了房門,卻沒有隨了薑棄的腳步去後院,而是挑了個能看見薑皎的位置,慢慢趴了下來。
阿羞看的新奇,但又有些害怕黑狗,隻能湊到薑皎身邊,小聲說:
“小老板,它在看你呢。”
“嗯。”
薑皎點點頭,左右張望了一圈,沒找到林叔的影子。
“林叔和段大哥呢?”
“林叔看起來不太好,段大哥就送他回去了。”
“砂鍋裏還有熱粥,你留出一碗給蘇姑娘,然後剩下的給段大哥拿過去,算是勞煩他跑一趟的謝禮。”
“嗯!”
阿羞立刻點頭,下意識就要循著薑皎的話去做,不過才走出去沒幾步,她又頂著一張寫滿茫然的臉,問:
“小老板,就算留出一碗,還剩下好多呢,都夠好幾個人吃了。”
薑皎沒理她,轉身忙起了自己的事。
還是從房裏走出來的薑棄,看了一眼阿羞,擋了她還要繼續問出口的話,低聲解釋了句:
“給林叔的。”
阿羞這才會意,悄悄同薑棄笑了笑,單獨留出了一碗熱粥,然後端著砂鍋跑去找了段方平。
沒過多大一會,阿羞小跑著回來,隔了還有幾步遠的距離,已經先行叫嚷出聲。
“小老板,段大哥已經給林叔送去了,他那麼愛吃你做的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