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薑盛茹一口一個“靖哥哥”的親近,他們兩個的關係,定然不同尋常。
和她走的近的人,又哪裏會是什麼好東西?
薑棄後退了些,眼神當中再次浮起一抹警惕,抿著嘴不打算再和子車靖說話。
似看出他心裏的念頭,但子車靖並未解釋,再次向著薑皎微一頷首,他正要離開,薑盛茹卻在此時闖進了大堂。
她的手裏抱著燉盅,麵上浮有一抹薄紅,羞怯還未散開,又在看到子車靖站在薑皎身邊時,頓時被驚怒占滿。
“你…”
薑盛茹大步向前,先是重重放下燉盅,緊接著掄圓了手臂,一巴掌揮向了薑皎。
“你個賤人,竟然敢勾引靖哥哥!”
薑皎皺起眉,但還沒來得及躲,子車靖已先一步抓住薑盛茹的手腕,冷聲道:
“你做什麼?”
雖一副病弱之相,然子車靖的力氣卻並不小,握在薑盛茹的手腕間,讓她動彈不得,隻能紅著眼喊叫喊:
“靖哥哥,我好心給你做羹,你居然舍得這麼對我?那薑皎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,你被她騙了!”
“我家小老板不是好東西,你這胡言亂語不停嘴的,又算是什麼?”阿羞聽不下去,直接拍案而起,“再胡亂說我家小老板,小心我撕爛你的嘴!”
眼見著吵嚷聲越鬧越大,掌櫃剛跟在薑盛茹的身後走出廚房,就被這幅景象嚇了一跳,生怕子車靖被誰誤傷到,他趕緊試
圖隔在中央,口裏還連聲解釋說:
“薑小姐,她們是客人,少東家和客人交談兩句,並無不妥,你這都是誤會了。”
“她哪是什麼客人?穿了一身的破衣爛衫,指不定連結賬的銀子也沒有。忽然跑到這裏來,不知道心裏麵揣了什麼不幹不淨的念頭!”
薑盛茹喘了口粗氣,若非子車靖還在,讓她行起事尚有幾分顧慮,怕不是早動手掀起了桌子。
掌櫃抹了把汗,再次攔在中間,當起了和事佬。
並未注意到身旁子車靖皺起的眉頭,薑盛茹在掌櫃的勸解下,勉強壓住了火氣。她狠瞪了薑皎一眼,狐疑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,許是覺得他們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,處不出什麼曖昧,才止了繼續鬧下去的念頭。
以子車靖的身份,縱然他是個身嬌體弱的病秧子,一陣風就能刮倒的樣兒,也斷斷看不上薑皎才對。
薑盛茹高高提起的心,漸漸被吞回肚子裏,緩平了氣息,她重新拿起燉盅,似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,笑著道:
“靖哥哥,嚐嚐我這個蓮子羹,最近日頭越發毒了,很適合用這種清涼滋補的食物,也定能合你胃口的。”
生怕子車靖瞧不見一般,她徑自拿了調羹,盛出一勺如水般的蓮子羹,主動遞了上去。
阿羞早憋了一肚子氣,但掃見薑盛茹做好的蓮子羹,卻是“噗嗤”笑出了聲。
“這是什麼
蓮子羹?我看叫涮鍋水還差不多,要是吃了你做的東西,怕不是得先找個大夫,在一旁候著才行。”
她毫不客氣,捂著肚子笑的樂不可支。
一旁的薑棄也跟著咧起嘴,被薑皎養叼了的胃口,讓他們根本看不上尋常的菜肴,更莫說是薑盛茹做的,隻比清水多了三分顏色的蓮子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