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...”
薑棄一臉疑惑,趙逢雲聽到動靜,連忙趕上前,急聲問:
“怎麼了?”
手指向遠處,薑棄望著那一身落魄的背影,有些遲疑地問:
“好像...是鶯歌姐姐?”
“鶯歌?”
趙逢雲眯起眼,順著薑棄指的方向一瞧,卻是被嚇了一跳。
被他叫著鶯歌的人,比起姑娘,倒更像是個落魄的乞丐。一身衣裳也不知多久沒換洗,髒到看不出原色,頭發更是雜亂不堪,如枯草一般,將臉遮擋了大半,瞧不出原本的長相。
似乎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,鶯歌邁起僵硬的腳步,先一個踉蹌,緊接著跌跌撞撞地,向逐月樓的方向奔來。
“哎呦!”
趙逢雲被嚇了一跳,擔心被她碰上髒汙,連忙帶著薑棄一起,向側方躲去。
堪堪避開了鶯歌,他不由長出口氣。
正想要質問下,她又是鬧的哪一出幺蛾子,結果鶯歌一把抄起了抹布,竟在他們的注視下,忽然開始做起了活兒。
“這...”
薑棄和趙逢雲皆是一愣,方才還以為鶯歌前來,又是想要鬧事。
但她這行徑,比起找茬,更像幫忙。
而且還一言不發的,擦完了桌子後,又連帶板凳的邊邊角角,也跟著一並清理了個仔細。
“我說姑娘,你不會準備,先降低了我們的防備,然後在客人的菜裏麵下毒吧?”
趙逢雲語氣雖帶有幾分調笑,眼神卻緊鎖著
鶯歌,沒有錯過她半點的神情變化。
鶯歌沒理他。
仍悶著頭,將大堂的裏裏外外,恨不得連地麵,都擦洗到一塵不染。
等到出了一身的熱汗,她依舊不打算停下,倒掉了髒水,拎起空木桶,鶯歌左右張望一圈,木著臉問:
“水井呢?我去打水。”
“在..在隔壁。”
薑棄愣愣的回了句,在鶯歌真要領著空桶,到隔壁打水時,他才連忙道:
“鶯歌姐姐,你先等一等,我去找姐姐...”
“不用找了。”
一道清冽的嗓音忽然響起,打斷了薑棄的話,薑皎不知何時離的廚房,正站在不遠處,微皺著眉頭,打量著滿身狼狽的鶯歌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
鶯歌一見了她,頓時變得有些局促,雙手拎著空桶,指尖不停蜷動著,半天才啞聲說出一句:
“我...我來這裏幫忙。”
一句話畢,她見薑皎眉皺的更緊,竟也跟著緊張起來,急著上前一步,她再次道:
“不要工錢的!我什麼都不要!你隻要留我,在這裏幫忙就可以了!我會自己帶東西吃,你讓我做什麼辛苦都行,隻要讓我留在這裏...”
主動幹活,不要工錢,還自帶幹糧。
這是什麼路數?
趙逢雲聽得傻了眼,看了薑皎一眼,他清了清嗓子,在鶯歌背後比劃起了口型。
“不靠譜,她一定想背地裏搞手段,這種人留不得。”
即使他不說,薑
皎也不會留鶯歌。
鶯歌偏執又倔強,腦子亦不算靈光,之前還對她恨的不行,即使是白給的人手,但不知道心裏存了什麼念頭,自不能用。
也不給她希望,薑皎直接道:
“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