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出的條件很好,隻不過...”
似斟酌了下言辭,薑皎難得放緩了語氣,再次說:
“我心不在此。”
即使子車擎天將酒樓的掌控權,全部交給薑皎,但歸根究底,也是子車家的生意。
她不願屈居人下,更想要以一人之力,壯大起逐月樓。
且即使因子車擎天的關係,使得薑福來暫時,不會對他們姐弟倆做出什麼,可依靠旁人,總歸是底氣不足。
薑皎本就沒想過答應,方才做出的遲疑,也是在想薑棄的事而已。
“這樣啊...”
子車擎天神情不變,嘴角的稍稍收斂了些,卻沒什麼不悅的神色,還道:
“小老板的心氣不低,且你年紀雖輕,卻有著一手世間難尋的好廚藝,想要自己打拚一番,也是好事。”
到底是老狐狸,猜測出薑皎的意思,直接換了一番稱呼,算是將她同薑家徹底切割開。
他願意主動展露出善意。
薑皎自然接下,道:
“多謝子車老爺體諒。”
“這次擔心阿靖,冒昧請小老板到這裏來,實在是我唐突了,還請小老板不要在意。”
子車擎天大手一揮,老管家立刻上前,將一巴掌大的木盒,送到薑皎麵前。
“小小薄禮,不成敬意,還請小老板千萬要收下,不然我可就無顏麵,再見到你了。”
木盒緩緩開啟。
露出一片耀眼的金芒。
薑皎定睛一看,木盒子裏放著的,竟
是一片片纖薄的金葉子。
模樣做的相當精致,甚至連葉片上的紋路都看的一清二楚,雖不知數量多少,但顯然價值不菲。
“這怎麼好意思。”
薑皎客氣了句,接了盒子直接收入懷中,接著向子車擎天微微頷首,道:
“多謝子車老爺了。”
子車擎天見她痛快,也是笑了,道:
“即使沒有薑家的關係,我也願意交你這個小友。若是不嫌棄的話,你就叫我一聲伯伯,如何?”
“子車伯伯。”
接了人家的金葉子,薑皎自然不會推三阻四,十分幹脆的改了稱呼。
再次客套兩句。
薑皎以要給子車靖準備午膳為借口,同子車擎天告了辭。
目送她的背影消失,子車擎天麵上的笑意漸漸收斂,在老管家驚疑不定的目光中,淪為一片沉色。
“這個薑皎,半點不像個小姑娘。”
“是。”老管家應的小心,看了眼薑皎離開的方向,再次道:“薑姑娘年紀雖不大,性情卻很是冷靜持重,倒像個在生意場混了幾十年的老人般,真不愧是薑老爺的後嗣。”
“他家裏那幾個子女,沒一個長本事的。這唯一出挑的薑皎,還被趕到府外頭,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。”
子車擎天輕嗤一聲,不過轉眼間,他又似想起了什麼,忽歎息一聲,問:
“不過,我這也沒什麼資格說他家。小少爺呢?”
老管家微彎著腰,語氣小心地道:
“還在院子裏發脾氣。”
“傷的怎麼樣?”
“讓大夫去看過了,據說是沒什麼大礙,一點皮肉傷而已,養幾天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