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餅的食匣,我訂了三種樣式,按照售賣的價錢,選用不同材質的食匣作為包裝。”
子車靖先遞了三張畫著食匣圖樣的宣紙,送到薑皎麵前,指著寫在食匣一側,正正方方的逐月樓字樣,詢問道:
“你看,如何?”
逐月樓三字,寫的並不算小,但凡有食匣在手,自然錯不過去。
子車家的誠意,在這一份圖樣上,已表露的十分誠懇。
怕是任再挑剔的人來,也找不到什麼錯處。
“可以。”
薑皎點點頭,見食盒從價格高低,不管是製作用的木料,還是繪畫圖樣的精細度,都有著不小的變化。
既能滿足最基本的口腹之欲,也可顯出富戶的顏麵,用來送禮贈客,亦是半點不差。
見她滿意,子車靖眼底不由浮起一抹笑意,從小廝手裏接過一張寫滿文字的宣紙,他稍仔細了些,再次送至薑皎眼下。
“另外,這是契約,你先看一看,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,再改就是。”
關乎彼此合作的要事,薑皎不由認真了些,拿起契約仔細查看了起來。
視線定格在她的眉眼間,子車靖出了會兒神,擔心她會有錯漏之處,立刻出聲細細介紹道:
“淨利潤三七的分紅,也就是子車家在拋除成本後,每賣出一百兩的月餅,你都能有三十兩銀子的分紅進賬。”
“另外,子車家送來學習月餅的師傅,隻會有一批,不會無休
止讓你辛苦,這一點你大可放心。”
“月餅的配方,會由我親自保管,若泄露給了旁人,隻要是因由子車家的緣故,我會將損失的十倍,賠償給你。”
“當然了,有關月餅的生意,你隻能和子車家,不可再同旁人。”
子車靖一條條同薑皎講述,沒有半點的模糊錯漏之處,且這份契約當中的條款,對子車家頗為嚴苛,她這裏卻很是寬容。
隻要薑皎不將月餅的配方告知第三方,即可躺在家裏麵,等著子車靖送銀子上門。
她久久不語,使得子車靖多了心,連忙道:
“你這裏的月餅,可以繼續賣,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意。”
知道這份契約,即使同薑皎合作一事,子車擎天已全權交給了子車靖,但於他而言,想來是也是花了很多心思。
若是被子車夫人知曉,指不定還要大做文章。
薑皎低歎一聲,抬眸看向子車靖,道:
“多謝了。”
“你同我之間,不必說這些的。”
子車靖蒼白的麵容間,浮起一抹極柔和的神情,望向薑皎的眼神中,蕩開一道似春風掠湖般,輕淺難察的漣漪。
“薑皎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且我們之間的合作,對於子車家來說,是一樁任誰也無法拒絕的好生意,所以...”
嗓音頓了一刻。
他壓住到了唇邊的咳意,單薄的肩微微顫抖,緩和了片刻後,子車靖才再次道:
“你本就無需謝
我什麼。”
本就是互利互惠的買賣,他不想承薑皎的謝意。
但從契約上而言,子車靖暗中使了不少力,讓她占據更多優勢,甚至若仔細揣測的話,即使薑皎違背了契約,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