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聽說了嗎?據說去薑家酒樓吃飯的,其實暗中都被那薑家大少爺薑豪盯著呢!”
“竟有這種事兒?真的假的?”
“當真!若是被薑豪看上了,不管男女,都會在你吃的飯食裏麵,偷偷加點東西,讓你沒了反抗的力氣...”
“我一個遠方表弟的侄子的朋友,就是被薑豪給侮辱了,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,成日裏在家以淚洗麵,當真可憐的緊哦!”
流言蜚語在短短半日內,傳遍了大半個京城。
上至鶴發老翁,下至黃口小兒,無人不知經營酒樓的大戶薑家裏,出了個葷素不忌的采花大盜。
每到了飯口,酒樓本該熱鬧非凡,然打從薑豪的事傳出去,路人連從門口路過,都要捂住麵容,生怕被薑豪那色中惡鬼給瞧上。
生意一落千丈的,還不僅僅是悅順樓,但凡讓人知曉和薑家沾點幹係的,全被比如蛇蠍。
薑貴用了大半日時間,走遍了薑家大大小小的生意,除了一片慘淡外,隻收獲了不少的閑言碎語。
但他心裏暢快的緊,薑豪摔得越慘,薑貴距離薑家繼承人的位置,也就能更進一步。
他巴不得,薑豪挨不過這一次,被薑福來趕出薑家,找個荒郊野地獨自抹了脖子。
薑貴麵上的喜悅,在踏進薑家大門的那一刻,立刻收斂了幹淨,眉宇間隻剩下濃濃的擔憂。
“爹,近幾日店裏的客流,下降了足足四成有餘,月餅賣的也遠不如前些
年,幸好來了幾個大客戶,若不然的話...”
偷瞄著上首薑福來的臉色,薑貴止住話頭,轉而唉聲歎氣地道:
“再這樣下去的話,可該如何是好啊?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過失,毀掉我們薑家祖傳下來的基業吧?”
“你什麼意思?!”
王氏在一旁聽到這話,當即豎起眉頭,怒罵已到了嘴邊,然還沒等離口,先被薑福來抬手打斷。
“安靜點,吵嚷什麼?”
近來事多,薑福來早心煩意亂,哪有心思去聽王氏的鬧騰。
肥胖的手掌壓在額角處,他眉頭緊皺,眼裏露出森寒的怒氣,恨聲道:
“羊家那邊,我之前親自前去賠禮,卻被拒之門外,還放話讓我等著,仗著上麵有依仗,真是囂張的很呐。”
“羊家雖有背景,我們薑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,而且若真一直計較下去,對兩家都沒什麼好處。”
薑貴小心斟酌著言辭,待見到薑福來微微頷首,讚同了他的話後,頓時滿心得色,還不忘向王氏投去一道炫耀般的注視。
嫡子如何?
有王氏幫襯又如何?
薑豪現在的境況,比落水狗還不如。
薑貴打定主意,要趁著這次好機會,在薑福來麵前,好生露一露臉,使得薑豪徹底翻不起身。
“看來,我還得再去羊家一趟。”
薑福來重歎一聲,即使和羊家言和,已一落千丈的生意,也不會重新恢複入常。
越想越是惱怒,他瞪向王氏,怒聲道:
“瞧
你生出來的好兒子,快要把薑家給毀掉了!”
王氏喏諾地低下頭,不敢去觸黴頭,可薑福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如針鋒一般,冷的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