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擔心謝婉的狀況,蘇嬌嬌悄然來到薑皎身邊,憤恨道:
“小老板,謝姑娘沒事吧?一個妾都不算的髒東西,竟然跑到明媒正娶的正室這裏叫囂,真該幹脆一點,抓住她的頭發,扇上幾十個大耳光!”
像是這一句驚醒了似的,謝婉用力眨了眨眼,道:
“抱歉,讓各位跟著沒能過好中秋節,改日我再給大家賠不是。”
“沒什麼的。”
林叔搖搖頭,見謝婉的臉色,實在難看到嚇人,簡直比死人還要少幾分血氣。
擔心她想不開,林叔給胖子使了個眼色。
他向來話多,這些人都知道脾性,因此即使問多了一句,謝婉也不會多心去想。
胖子收到了暗示,遲疑了下後,試探性地道:
“謝姑娘,之後你打算如何是好?”
“千萬不能回...”
阿羞話到一半,謝婉忽開了口。
“明日,我會去找陳均。”
除了薑皎外,眾人皆是一驚,不懂為何方才已經厲聲拒絕了陳均,謝婉又要去找他?
以現在青蓮的威風,若真上了門去,指不定要給她多少難堪。
薑皎沉默了一會兒,見他們實在是擔心,又一個個憋到臉色發紅,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。她無奈一歎,道:
“謝婉應該,是去拿和離書吧?”
“是。”謝婉點點頭,“既然要分開,就改幹脆利索,不留半點糾纏在身邊。等到和離書到手,我和陳均之間,就再也沒有半點幹係了。”
分明仍在病中,
連聲響也提不起多少力氣,可在場這些人,竟全在謝婉的語氣當中,聽到了如金石一般,不容置喙的決斷。
趙逢雲忍不住咂了咂嘴,低聲道:
“真不愧是謝家的人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薑皎瞥了謝婉一眼,知她性情剛硬,不願向旁人求助,於是道:
“我明個,沒什麼事。再加上青蓮喝了我一杯茶,還沒有付銀子,我要過去討回來才行。”
謝婉哪裏能不知道她的心意,唇角綻起一抹苦澀的笑意,她握了握薑皎溫熱的手掌,嗓音再也控製不住的起了顫。
“薑皎,多謝你。”
翌日下午。
謝婉來到逐月樓,和收拾好等在大堂的薑皎微微頷首,無需一句多言,她們已然明白了彼此的心意。
薑棄本想跟上,奈何也直到自己一個小孩子,幫不上什麼忙,甚至可能會給她們添麻煩。
在大堂獨自繞了兩圈,他快跑出門,向著遠處模糊的背影,招手大喊道:
“姐姐,謝姐姐,要早點回來!”
“陳均升了官職,任承議郎,雖是正六品官,卻是個閑職。”
前去尋陳均的路上,謝婉將打探到的消息,盡是告知給了薑皎。
“再加上,他沒有什麼背景同期,又是剛剛回到京城,沒有熟人,也不會有什麼應酬。”
她說的冷靜,神情更是毫無起伏,若不是手裏拿著寫好的和離書,薑皎怕不是要以為,她們這次去見的,是個毫無交集的陌生人。
馬車駛的緩慢
。
路過街巷時,有孩童的笑聲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