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胖子一愣,心裏暗暗叫苦。
眼神飄向大門口,盼著有誰能忽然出現,可惜趙逢雲前去照看薑棄,此時八成還在麵攤,無法回來解他的燃眉之急。
用力清了兩下嗓子,胖子做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,道:
“這...子車公子怕不是誤會了,小老板和楚贏之間,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,不過是老板和員工罷了。”
“是嗎?”
子車靖單手執起茶杯,唇角弧度漸漸收斂,視線輕飄飄地掃過胖子,他道:
“我倒是覺得,薑皎和楚贏關係匪淺,與旁人皆不相同。”
“都是誤會!”胖子打著哈哈,給自己倒了杯冷茶,一口氣喝幹了大半後,才接著說:“小老板那個人,你應該很清楚的,看起來冰塊一樣冷硬,實際上最是心好不過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子車靖微微頷首,正欲繼續開口時,胖子搶了先,道:
“但是呢,我個人的意見,是不管小老板對誰特殊,日後和誰在一起,全是的她自己的事兒,旁人無權幹涉。”
摩挲著缺了茬的杯底,胖子斟酌著言語,再次說:
“她有能耐,本事莫說京城,怕是全天下提著燈籠,也找不住幾個比她高的。何況最難的日子,小老板都帶著小棄過來了,她不需要倚靠任何人,自然能夠順著心意,和喜歡的人在一起。”
子車靖哪裏能不懂胖子的意思,閉了閉眼,啞聲問:
“喜歡的人?”
“是啊!”
胖
子用力一點頭,有意想要趁此機會,讓子車靖徹底死心,好為薑皎解決掉一樁心事,於是再次道:
“以小老板的性格,若是喜歡一個人的話,隻要對方沒有家室或心儀女子的話,定然不會藏著掖著,八成要直接說出口的。”
杯蓋磕上桌沿,子車靖沉默良久,忽問:
“胖兄弟,你有家室嗎?”
“這倒是沒有。” 胖子哂笑一聲,道:“我打小跟我娘,看她為了點情情愛愛的東西,受了不少辛苦,我那爹又並非是個靠譜的。親眼見過這些,也就對成家這些事,不大感興趣了。”
“怪不得。許是等胖兄弟遇見心儀之人,嚐了那份忐忑,就能夠懂得,我為何久久不願放手了。”
子車靖起了身,薑皎不在此,他沒了多留的心思,於是道:
“薑皎有事,我便不多打擾了,等她忙完了,還忘兄弟幫我轉告一聲,我是先告辭,等日後再來叨擾。”
“好好,子車公子慢走。”
到門口送別了子車靖,待他上了馬車後,胖子立刻關嚴了大門,隻等著薑棄和趙逢雲回來,好徹底放下門栓,免得再來什麼不速之客。
子車靖並非是個好相與的角色,他心細如發,分明一身大家公子的儒雅之氣,卻藏了一顆精明的商賈之心。
和他交談間,連胖子都在不知不覺,被引進了陷阱。
抹掉額頭的冷汗,他小跑進廚房,沒找到薑皎的影子,又緊忙趕向後院。
薑皎
拿著溫熱的牛乳,抱起被厚衣裳裹住的小毛團,在它“嚶嚶”的叫聲中,執起一根筷子,蘸了點牛乳,送到了它的嘴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