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算安撫好了霜降,哄著她去廚房幫忙燒火,薑皎長歎一聲,癱坐在桌前,接過胖子遞來的茶杯,一口氣喝了個幹淨。
“怎還一臉的不高興?”趙逢雲給她再次倒滿茶水,疑惑道:“連皇宮裏的公主貴妃,都尋不到這樣的好東西。且是他特地給你準備的,先不說這鶴氅貴的要命,光是這份心意,若是送給我的話,我至少要好生感動一番的。”
“聽起來怪厲害的,不過...”
胖子被他又是公主,又是貴妃的,聽得腦袋直迷糊,實在是藏不住了,他幹脆問:
“楚贏到底是什麼人?你知曉,霜降姑娘應也知曉,不然也不會一見麵就動刀子了,總不能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吧?”
“小老板也不知道,還有我不能說,不然的話....”
用手比劃了一個刀子的動作,趙逢雲向薑皎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但隻要小老板問,他不僅會說清自己的祖祖輩輩,連帶著私庫裏所有的房產商鋪田地金銀翡翠,一並拱手奉上的。”
胖子聽得心癢難耐,薑皎卻依然麵無表情,垂眸思索了片刻,她緩緩開口:
“這衣裳很好,但不應該是我穿。”
“我若是沒記錯的話,他要送的人,從來都是你,再沒有其他女子...或男人了。”
趙逢雲在心裏歎著氣,他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,使得這輩子要在薑皎和楚贏之間,當隻倒黴的喜鵲。
“簪子不
錯,難為楚贏特地學了雕刻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。
他估摸著,薑皎無論如何,也該察覺到楚贏的心意。
可她撫了撫鬢邊的玉簪,竟是問:
“是..練習的嗎?”
“什麼?”
趙逢雲一愣,沒懂薑皎的話,她也不打算再說,搖搖頭後,快步走出大門,準備去麵攤看看小毛團。
被剩下的二人對視一眼,胖子聳了聳肩,嗤笑道:
“我說,你就是太閑了,與其在這裏幫忙,不如給小蠻姑娘寫封信,問問她最近過的好不好。”
“寫信?”
趙逢雲似乎沒想到,還有寫信這件可能,麵上閃過一抹恍然之色,不過他很快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,掂玩著茶杯,嗤道:
“我..我給她寫什麼信,無親無故的。”
“你們不熟,但是小老板熟啊。”胖子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意,咧嘴嘲笑了兩聲後,仍本著兄弟義氣,給出了個靠譜的主意,“若是小蠻收到小老板的信,一定會歡歡喜喜的寫回信吧?到時候指不定,就問起你兩句,而你本著禮數,給她寫一封信很正常吧?就是尋常的朋友,時不時也會寫信的。”
“誰在意那些。”
趙逢雲似壓根沒把胖子的話聽進去,更懶得留在這裏繼續聽他的胡言亂語,可他起身後,在大堂繞了一圈,最後搖著折扇,一步步邁過了大門檻。
“我去找小老板,聊聊關於她的新鶴氅。”
“裝蒜。”
忽略掉身後胖子大聲的嘲諷,
趙逢雲一路闖進麵攤。
一推開門,他便被眼前大片火紅的豔色,短暫的晃花了眼。
薑皎趴在桌前,肩頭的鶴氅險險拖至地麵,宛如烈陽下盛放的花朵,嬌貴明豔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