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一口牙幾乎要被生生咬碎,她最恨的兩個人,站在了同一陣營上,偏偏她奈何不得分毫。
隻能眼睜睜的,看著薑聽荷來到薑皎身邊,兩人親昵地說起了話。
實在不甘心咽下這口氣,且若是放著薑皎,和薑聽荷一起的話,那王氏的計劃又該如何實施?
“這次祈福,是我們薑家的事,和外人有什麼關係?”
王氏擋在薑盛茹身前,眼睛死死盯著薑皎,冷聲道:
“薑皎,你是自己要離開的薑家,當初的豪言壯語,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。你不會是在外麵過的不如意了,現在厚著臉皮,再要跑回來吧?”
早知王氏不會輕易答應,薑聽荷輕笑一聲,麵上一派的篤定之色,柔聲應道:
“娘,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即使薑皎離開了薑家,也可以是薑家的客人。況且我早早稟告了爹,爹很高興薑皎願意隨同我們一起離京祈福。”
欣賞了會兒王氏猙獰的麵容,她撫了撫鬢角的珠翠,揮出最後一刀。
“要是娘不願意見到薑皎的話,大可以現在去找爹商談。隻是我剛才路過書房,聽到爹在訓斥手下人,現在心情似乎不大好,你真的要去打擾爹嗎?”
王氏被教養出來的狗,一口咬住了命脈,竟除了咬牙忍下外,再別無它法。
用力一甩袖子,她牽著薑盛茹的手,無視掉薑皎和薑聽荷,大步走出了薑家的大門。
薑聽荷依舊唇角噙笑,當和薑盛茹擦
肩而過時,她慢悠悠地橫過去一眼,用僅有彼此能聽到的嗓音,輕輕說了一句:
“賤婢。”
薑盛茹哆嗦了下,若是換成從前,這種羞辱類的言辭,是她對薑聽荷家常便飯般的言語。
然而此時雙方身邊調轉。
她成了弱勢的一個,即使心裏浮起少許惱意,也會在回憶湧起的瞬間,恐懼到呼吸不暢。
徑自上了打頭最華貴的馬車,薑聽荷讓婢女邀請了薑皎,待得四周沒了旁人,她再也忍耐不住,大笑出了聲。
“薑皎,你看到大夫人方才的臉色了嗎?瞧那副樣子,簡直恨不得把我們生吞活剝了一樣。”
懷裏抱著精巧的手爐,薑聽荷唇角高揚,積攢多年的怨氣,終於得到了釋放的機會。
看到王氏和薑盛茹明明憋了一肚子,偏偏不敢泄露出一星半點,還要被迫聽從她的吩咐,她全身無一處不是爽快的。
“我這一輩子,難道這麼高興幾天,真是太快活不過了,原來薑盛茹她們之前,過的就是這樣的好日子啊。”
和薑聽荷止不住的狂喜比起來,薑皎倒是依舊沒什麼表情,和霜降坐在另一側,皆是閉目養神,全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。
好在有華兒,在一旁不停拍馬屁,讓薑聽荷愈發的得意。
故意撫了撫鬢角的金步搖,她微側過頭,確保能被薑皎清楚看到,步搖上展翅欲飛的雀鳥。
“如何?特意畫了圖紙,再找了工匠打造,畫了好些的心思,京
城裏僅此一份,若非今日要出門去,我都舍不得戴出來。”
薑皎過了一會兒,才意識到薑聽荷這話,是在同自己所說,她眼也不抬,敷衍著點點頭後,從包裹裏拿出早先做好的點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