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...”
趙逢雲眼睛一亮,“啪”地一聲打開折扇,驚喜道:
“還別說,真有這樣一個人,祖母比起我,向來是更喜歡他的。”
越想越覺得靠得住,趙逢雲滿意一點頭,本想和薑皎道個謝,誰知一轉頭,竟叫她低眉斂目的,神魂早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去。
到了嘴邊的話,被生生止住,趙逢雲盯著她顫抖的睫羽,試探道:
“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?”
“…知道。”
“所以,你對楚贏的身份…”
趙逢雲張了張嘴,剩下的言辭化作一聲歎息,畢竟是薑皎和楚贏之間的事,他不方便介入,隻能道:
“過多的話,我就不多言了。隻是我很好奇,你們兩個心裏麵,分明都把彼此看的極為重要,為何偏偏一個願意說,一個不想問呢?”
宛如在平靜的水麵,丟下了一塊巨石,薑皎閉上眼,試圖掩飾住神情間的動蕩。
沉默半晌後,她道:
“逐月樓對我來說,是在這裏的一切,但於楚贏而言,僅僅隻是臨時的落腳處罷了。”
“這…”
任趙逢雲如何想要推這兩人一把,也想不出理由,去反駁薑皎的話。
她說的沒有錯,帶著薑棄離開了薑家後,薑皎失了親人無了後盾,一手撐死的逐月樓,是她親手創造出的全部事業。
但楚贏不同,即使薑皎不曾親口詢問過,然他們皆清楚,彼此之間相隔有多遠。
他可以隨時抽身而去,有無數種選擇
,大可把逐月樓,當做偶爾踏上的一條路,一個不滿意,即可回去原本高高在上的日子。
薑皎擁有的太少,做出每一個選擇,都要小心翼翼考慮太多。
以至於,她從來不去踏足楚贏的世界,縱使和他的信任超過了所有人,依舊客客氣氣的保持著距離。
“情情愛愛這些東西,果然是最磨人的。”
趙逢雲搖搖頭,一摻和到薑皎和楚贏裏,他就頭疼的很。
想不明白兩個難得的聰明人,是怎麼一步步走進死胡同,他幹脆不再想,自暴自棄地一攤手,道:
“我雖然和楚贏相識多年,但你也是我的朋友,我不多管你們的事,隻有一句話,覺得無論如何都該和你講。”
確定了薑皎沒有阻攔的意思,趙逢雲正了神情,道:
“楚贏目前的狀況,並不算多好,他的身份比較特此,聽起來風光,但是…在確定要做什麼前,他本不該一次次暴露身份的。”
薑皎是個聰明人,不需趙逢雲翻來覆去的解釋,他點到為止,之後主動轉了話題。
“這裏還有什麼事嗎?和我回小院如何?看看小棄的功課,也等楚贏回來。”
默默點了下頭,薑皎和趙逢雲回了小院,薑棄正在院子裏和毛團玩鬧,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動靜,兩雙同樣圓滾滾的眼睛齊齊望了過去。
一見到薑皎,毛團頓時拋掉薑棄,一邊奶聲奶氣的叫喚,一邊撒開爪子奔向了她。
跑到了薑皎身邊,它高
興地圍著她來回轉圈,尾巴快要甩出了殘影,卻仍能在趙逢雲偷偷摸向它時,及時歪著腦袋警惕的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