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趙逢雲忽發了什麼邪風,趙子妄也懶得搭理他。
若換成其他時候,不學無術的廢物二世祖,和下九流的貧賤廚娘,倒是算得上般配。但趙子妄此時對趙逢雲另有安排,自不願意讓他,和薑皎扯上什麼幹係。
幸好他發現的及時,沒讓薑皎找到機會渾水摸魚,嫁進趙家的大門。
不然殷家那邊,可是沒法交代了。
“我不在意你們是什麼關係,也不想知道,你用了多少手段,能夠哄住了祖母。”
趙子妄背負了雙手,仿不願聽見薑皎的任何辯駁,直接下了定論。
“人貴在自知之明,趙家不是你能肖想的地方。把鐲子放下,我讓賬房給你支三百兩銀子,你帶著銀子離開這裏,日後再也不許出現在祖母麵前。可是聽明白了?”
“趙子妄,你胡說什麼?”
原以為一切塵埃落定,準備要歇著看戲的趙逢雲,再發現趙子妄亂咬人,攀扯到了薑皎身上時,再也坐不住了。
薑皎是什麼人,他比誰都清楚不過。
若她真有攀附權貴的心,如何能看得上趙家,楚贏怕不是早樂得給人娶進門,金山銀山哄著她在大越國耀武揚威地橫著走了。
趙逢雲曉得和趙子妄說不通,也不願和他多費口舌去解釋,瞪過去一眼,他難得黑著臉警告:
“薑姑娘並非你想的那般,更從未貪圖趙家什麼,你注意言辭,切莫再說出任何汙蔑之詞。”
“我在和旁人交談,什麼時
候有你說話的份兒了?”
然趙子妄早習慣了不把趙逢雲看在眼裏,嗤了一聲後,他的視線居高臨下地掃向了薑皎。
“你…”
剛吐出一個模糊的音節,老夫人忽道:
“所以,你是盼著我死了?你們全是當我死了啊。”
她這輕描淡寫的一句,使得趙子妄和趙逢雲俱駭然不已,幾乎是同時,他們兩個想要開口。
可趙老夫人根本不願聽他們講廢話,抬手製止住一切亂響後,她不緊不慢地提起筷子,夾起一塊剛送上來的芙蓉雞片,施施然地放進了薑皎的碗裏。
“嚐嚐,比不得你的手藝,當嚐個鮮了。”
她不理會一旁仍心神震蕩的二人,薑皎竟也絲毫不把趙氏兄弟放在眼裏,咬下一口芙蓉雞片,嫩滑流過舌尖,她點點頭,讚了句:
“挺不錯的。”
“我還擔心你吃不慣。”
趙老夫人放下心,目光從薑皎蒼白的麵容,落到她單薄的肩膀,她實在太過瘦弱,簡直一陣烈風吹來,都能刮倒了她。
心裏生出無數憐愛,老夫人又一連給薑皎夾了好些菜,千萬叮囑她多吃些,之後她放下筷子,終於抽出空,把注意力投給了一旁的趙逢雲和趙子妄。
“多的話,我也不說了。你們兩個記住了,隻要還我剩下一口氣,趙家就輪不到你們來做主。”
從趙老夫人的嗓音裏,聽不出喜怒,可身為孫兒,趙逢雲趙子妄如何能察覺不到她的怒氣。
知道自己這次惹得
趙老夫人動了真火,趙子妄不敢再說什麼,雖心裏麵仍有不甘,隻是當著薑皎和趙逢雲被落了顏麵,他自不好意思繼續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