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看不下去,冷下臉阻攔道:
“你差不多得了,在這演哪門子的全武行呢?得是什麼下作的貨色,能把打女人當成個本事?”
“我打自己家的婆娘,和你有什麼關係?”羊老二梗著脖子,有了銀子吊在眼前,他終於憑空增出了些膽色,竟鼓起勇氣和胖子嚷嚷道:“還說你們兩個沒關係?其他人沒張嘴,就你愛多管閑事,不是和這賤女人有私情,還能是什麼?”
他滿嘴的歪門邪理,把胖子氣笑了,懶得跟個滿身酒臭氣的醉鬼辯駁,他最後警告道:
“這裏是京城,不是你家後院,再敢動手的話,我...”
“想讓我不打她,也不是不行。”
羊老二似早等著胖子起這話頭,不等他說完,便急不可耐地開了口:
“你把她的工錢給我交出來,我馬上離開,絕不在這裏多耽擱!也不跟你計較勾引我家婆娘的事了。”
說過來繞回去,仍是為了娟娘的工錢。
羊老二直到此時,還未徹底散掉酒勁,竟又惦記起了兩口黃湯,忙不迭想要拿到銀子,重現陷進醉生夢死裏麵。
然可惜的是,他麵對的並非什麼忍氣吞聲的冤大頭,而是早早在三教九流裏麵,和不知多少地痞流氓打過交道的胖子。
“想要工錢是吧?”
胖子不惱反樂,嘴角高高向上咧著,看向羊老二的眼神當中,有著不少的新鮮。
“難得,許久沒碰上,敢在逐月樓裏鬧事的狠茬子了
。”
在一片詭異的死寂中,他自顧自的拍了兩下巴掌,如哥看客給予舞台上賣力表演的戲子,最基本的讚賞。
羊老二有些莫名,巴掌懸在半空,不知該不該繼續落下。
他心裏明白,胖子和娟娘八成沒什麼幹係,之所以幾次三番提及他們有私,是盼著胖子這京城人士好顏麵,不想把名聲搞臭,願意給他點銀子息事寧人。
琢磨的雖然不錯,可羊老二卻不知曉,胖子從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。
對待個羊老二,胖子連謀算都懶得去想,歪著腦袋打量他一番,慢吞吞地道:
“我是個生意人,對待客人自得熱情招待,讓我好好想想,是該先給你鬆鬆骨頭...亦或者幹脆一點,打斷了兩條腿,扔到城外喂野狼好了。”
“不要弄髒了逐月樓。”
霜降麵無表情地跟了句,神情沒有半點溫度,宛如眼睛裏麵所盛裝的羊老二,並非是個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袋子毫無用處,隨時可以丟棄在街邊巷角的垃圾。
“放心,這我還是懂的。”胖子了然地點頭,道:“小老板的地兒還沒新開張,自不能讓髒東西沾上,我隨便喊兩個人,換個地方弄個半死吧。”
從袖子裏掏出一串佛珠,他裝模作樣地盤了會兒,口裏吐出一聲長歎,感慨道:
“我近來,真是越發的慈悲心了。”
“你...”
他們之間的對話,給羊老二嚇的不行,眼珠子緊張地左右張望,生怕從
哪裏衝出胖子的手下,給他拖到城外毒打一頓。
有了胖子相幫,娟娘可算緩過一口氣,撐著無一處不痛苦的身體,她艱難地站起身,顫著嗓子哀求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