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誰招惹霜降了?怎看著一臉不高興的,是不是胖子把你給她做的糖葫蘆偷吃了?”
趙逢雲本準備和霜降打了個招呼,莫名撞見她的冷臉,當即老老實實的閉了嘴,隻等到她離開大堂,才敢小聲嘀咕。
他畢竟不是薑皎,沒本事製住這位煞星。
可不敢多得罪,到時候挨了霜降的記恨,指不定被什麼時候報複一下。
薑皎揉了揉額角,把視線從窗外收回,輕飄飄地掃了趙逢雲一眼,問:
“這麼晚怎麼來了?不用在家裏陪老夫人嗎?”
“祖母早休息了,而且現在府裏麵熱鬧著呢,根本不需要我多留,離遠點還能躲個安生。”
一屁股坐在薑皎對麵,趙逢雲輕車熟路地給自己倒了茶,連喝了幾口後,他以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,笑道:
“又是妻又是妾,又是吵又是鬧的,要是趙子妄平時過的就是這種日子,我倒真要心疼他了。”
“他的府邸還未修繕好?”
“早著呢。”
趙逢雲搖了搖頭,四下張望了圈,想要尋點零嘴兒來打發下空閑,奈何大堂方收拾過不久,除了桌椅外,皆是幹幹淨淨的一片空。
咂了咂嘴,他隻能繼續道:
“且我看他的意思,是暫時不想搬走了。但我不知曉,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留下,想要勸服我?或者現在給他的生意,不足以支撐他的野心了?想要借著失火的機會,討來更多的權勢。”
懶得在趙
子妄的事上費心,趙逢雲“啪”地一聲打開折扇,學著薑皎的樣子倚在窗前,拖長了嗓音懶洋洋地道:
“但這些全無所謂,隻要他和我井水不犯河水,其他的我根本不在意。”
薑皎微微頷首,給他蓄滿了茶杯。
“小老板,府裏麵太鬧騰,我最近會來的頻繁些。”
一想起趙子妄的妻妾,趙逢雲腦袋裏頓時響起無數嘰嘰喳喳的動靜,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,扇柄敲過眉心,他皺著臉道:
“娶那麼多女人做什麼?趙子妄有幾個心夠分的,我光是看一眼,都覺得喘不上氣,他要雨露均沾,怕不是日日夜夜每個消停。”
薑皎捂著口,小小打了個嗬欠,開口時同樣帶了些疲懶。
“他確實能折騰。”
“是唄。”趙逢雲單手托腮,仗著大堂裏炭盆點的足,優哉遊哉地扇著扇子,“有時候我也會想,我和趙子妄除了相貌之外,其餘性情愛好為人處世這些,沒有半點相似之處,是否誰抱錯了?”
薑皎抬了抬眼皮,算是給了他個敷衍的搭理。
“我對做生意,確實沒多少興趣,亦不存多少野心,沒本事將趙家發揚光大。也隻想娶一個姑娘,和她過完半輩子,最好能死在同一天,這樣我們誰也不會為對方難過。”
身體愈發散了力氣,尤是方從趙家逃離,終於來到了讓他感到安生的地兒。趙逢雲眯起眼,視線飄飄忽忽地找向薑皎,問:
“怎麼樣?”
“
挺好。”薑皎半闔著眸,摸索著喝了一口參茶,而後詢道:“餓不餓?廚房有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