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刹那。”司年回憶,“那時候,隻有他還在我身邊,如救命稻草。”
“我應該是模糊了喜歡和依賴的概念,大概隻是瞬間心動,然後就結束了。”
她曾經想,紀亭川這樣的人陪在身邊,大概什麼都不會害怕。
可紀亭川給予的溫暖抽離太快,她還沒準備,就再次跌入深淵。
所以那瞬間心動很快就湮滅了下去。
直到紀爺爺找來,司家的窟窿,他可以填上,唯一的條件是,嫁給亭川。
兩人的關係,就是這麼被定義的。
俞覓舒緩了語氣,“寶,你不喜歡他,是對的,他不配。”
“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?”
坐久了,司年腰酸,起身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麵前鱗次櫛比的中央商務區。
俞覓,“我現在在香江出差,遇到了紀狗。”
哦,難怪,賀文確實說,他去香江出差了。
“我知道 ,聽他助理說了。”
俞覓看著對麵珠寶行裏,攙扶著走遠的狗男女,一股鬱氣卡在咽喉。
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跟她的寶說。
司年了解俞覓,就如俞覓了解她一樣,這個電話,絕對不是這麼簡單問候的事情。
司年隱隱想到了什麼,遂問,“覓覓,你是不是有什麼話,想跟我說?”
“我說了,你不要生氣,也不要覺得,我在破壞你跟他的感情。”
“不會。”
“我在中環掃貨,遇到了紀狗和一個女人,兩人親密無間的逛街,紀狗還給女人買了珠寶,目測不便
宜。”
“哦。”
本以為電話那端,司年會沉默,然後情緒低落。
沒想到她隻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,看來是真的不喜歡,年年喜歡一個人的時候。
獨占欲很強。
紀狗可能曾經有過機會,但是他沒抓住。
說來也可笑,幾人從小認識,紀狗對年年的喜歡,她們都看在眼裏。
大家也覺得,這兩人可能以後就會形影不離,結婚生子。
雖然年年一直沒開竅,但紀狗這麼寵下去,是塊石頭都得捂化。
沒想到紀狗這麼不爭氣,自己先掙脫了狗繩啊。
年年已經不要喜歡他了。
“你不生氣?”
“為什麼要生氣?”司年反問,“跟誰在一起,給誰買什麼,是他的自由,我沒權利幹涉。”
“但是你們要結婚了。”
“結婚而已,跟現在的生活,不會有什麼變化。”
俞覓鬧不明白,“那為什麼要結婚?”
“還紀爺爺的情,答應的事情,我要做到,或者給紀亭川生個孩子,婚姻結束。”
俞覓:“……寶,你……”
“別擔心,我真的沒事。”
俞覓覺得她說的是實話,她是真的不在意,也是真的不傷心。
“不行,你不能嫁給這樣的渣男,他配不上你。”俞覓倏然生氣,氣得不行。
司年愕然,旋即低笑,“沒事兒的,覓覓。”
……
俞覓掛上司年的電話,快速跑出商場,追上了那對狗男女,她從後麵扯住女人的手臂,女人猝不及防,被扯了個踉蹌,連帶紀亭
川也晃了下。
女人怒氣匆匆的扭頭,看著俞覓罵道,“你有病啊,突然扯我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