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任度,隻會大打折扣。
而老爺子的想法也是如此,他要看一看,她會不會因為家裏的事情而覺得難堪不願提及。
她搖頭,很認真的回答了老爺子的問題,“我爺爺是桐城土生土長的人,但是奶奶不是,我奶奶算是盛京的人;
不過在我記憶裏,奶奶沒有跟盛京的親人有過聯係,但從奶奶那裏學到了很多,例如盛京大碗茶。”
司年眼底全是對奶奶的懷戀。
說到奶奶,她聲線都輕快了許多。
老爺子很意外,“那晚一點你要給爺爺來一杯奶奶交給你的大碗茶,爺爺愛這個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席老爺子又問,“奶奶帶著長大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年年,介意跟爺爺說說桐城的事嗎?爺爺不是想要刨根究底,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你。”
老爺子說話很溫柔,每一個字都帶著安撫,像是在跟她說,孩子,不要怕,我們隻是簡簡單單的聊聊天。
席司妄怕司年反感,忙看著老爺子,“爺爺……”
司年卻一把拽住了席司妄的衣袖,席司妄側眸看她,“不想說就不要說,沒有誰能勉強你,爺爺也不行。”
老爺子:“……”
這叛徒。
明目張膽的不靠譜得明明白白。
席誠噗嗤一聲笑,“小少爺,你放心,老爺子沒什麼意思。”
司年也衝他搖頭,唇角勾起,她能感覺到老爺子沒有針對的意思,相反,似乎是想讓她在親人麵前,放下戒備。
在慢慢的引導她。
司
年說不出來心底什麼感受,隻是覺得,席家的人,好好。
見她不反感,心情也一直很放鬆,所以席司妄隻是手臂一動,將她的手裹在手心。
似乎,在給她力量。
她一愣,沒甩開,緩慢開口,“爺爺,我可能想到什麼說什麼,沒有任何邏輯。”
“沒關係,閑聊,自然是想到什麼說什麼,不拘是什麼。”
司年說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。
父母算是聯姻,但相處中有了感情,母親身體不好,於是她從小就是爺爺奶奶帶著長大,爺爺在她七歲那年去世。
自此之後的十一年時間,她都跟奶奶生活在一起,還未滿十八歲時,奶奶也去世。
她被接到家裏,母親沒精力照顧她,她上寄宿製學校,但是爸爸每隔幾天就會去看她一次。
跟爸爸的感情比跟媽媽好許多,但她也理解,媽媽情況特殊。
後來,司家破產了,爸爸跳樓身亡,她身負巨債,是桐城紀家給填補的窟窿,然後條件是她跟紀家的孫子紀亭川訂婚。
跟紀亭川之間的恩怨,她也簡化了說,沒有刻意去造謠這個人,也沒刻意去說他的不好。
隻是說了不合適,鬧了一點不愉快,不歡而散,她在江南跟席司妄相遇。
席司妄給她解決了麻煩,她嫁給席司妄
席老爺子輕哼一聲,“年年,席司妄是不是威脅你了?”
司年忙擺手,“沒有爺爺,他沒有強迫我,一點都沒有。
我是自己願意的,我很感謝
席總伸出援助之手,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