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年想到這個,心底升騰起一抹愉悅。
席司妄更像是給她托底的底氣,即使麵對一群富家公子哥,在他們地盤上為非作歹,也絲毫不懼。
司年這一波操作,將周盡歡都嚇了一跳。
她熟悉的司年,隱忍、即便委屈也不會說,受到羞辱,也會以溫和的方式還回去。
這麼剛,這麼別具一格的一麵,她第一次見到。
她不知道的是,以前的司年就是如此,隻是生活磨平了菱角,她不想給紀家惹麻煩,也不想頂著紀亭川未婚妻的身份去壓人。
讓紀亭川有更多的理由羞辱她,她寧可忍。
但席司妄沒這麼教她,席司妄隻是告訴她,不喜歡的就拒絕,包括他。
王誌飛被司年的話說得一愣,旋即就是陰鬱的怒氣浮起來。
泳池裏的公子哥被同伴拉起來,一抹臉上的水,就坐在泳池邊。
眼神犀利的看著司年,“王少,你這邀請的同學,似乎不給大家麵子啊。”
“就是王少,這妞,長得好看是好看,就是不聽話。”
一群人,打量的目光就這麼盯著司年。
“王少不愧是王家少爺,做派真是如雷貫耳。”
低沉磁性的嗓音入耳,司年臉上的慍怒散去,驚喜的扭頭。
人群後,男人身形挺拔,容顏清雋,美人尖下的額頭飽滿,雙眸深邃墨黑,一身貴氣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來。
說出口的話,卻毫不客氣。
看到她,司年無端覺得赧然,剛才他是不是看到了?
覺得她
粗魯?
四目相對,司年從他眼底看出對自己的安撫,她心下稍安。
席司妄氣場大,矜貴又散漫,盡管說著毫無禮貌的話,現場卻無人反駁。
公子哥們像是咽喉被卡住的公雞,咕咕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王誌飛升騰的怒火也降下幾分,心底驚疑不定,在想那句話是什麼意思,“席總。”
席司妄之前到場,這群公子哥是看見的,王家老爺子,親自將人迎接進屋,畢恭畢敬。
雖然也年輕,卻是他們的望塵莫及。
能讓家裏長輩畢恭畢敬的晚輩,除了身份牛逼之外,能力也絕對出眾。
且王誌飛很清楚,家裏特別想搭上席司妄這條線,所以此時盡管很不爽,被席司妄嘲諷,也隻能捏鼻子認下。
跟司年的賬可以慢慢算,培訓還沒結束呢。
有的是機會。
席司妄沒應,而是開口,“羞辱女士以彰顯自己的風流,將自己的下流建立在女士的不悅之上,又企圖通過玩笑二字試圖掩蓋自己的肮髒。
讓那肮髒如蛆蟲的想法,有個合理的歸攏之處,諸位少爺好家教。”
多數年輕人,幾乎都在後院泳池這邊,而這邊的鬧劇也很快傳入王老爺子的耳朵裏。
他氣得胡子都在顫抖,忙往後院趕。
不少年輕人都驚訝的看著席司妄,然後對他一番話也讚成。
男士對女士的羞辱,總是以玩笑二字輕飄帶過,你附和說你不知檢點,你抗拒又說你清高。
那些公子哥們,一個
個的臉色格外精彩。